【愛滋病毒抗體呈陽性,確認感染了愛滋病毒。】
付平的大腦就跟扔進了閃光彈一樣,空白一片。
半晌他才喃喃說道:“亮子,我……我得了愛滋病了?”
陳明亮也很懵圈,失神的問道:“你好端端的,怎麼會去驗血?”
“怎麼會得上這種病?”
付平心裡沒著沒落的,這才把自己跟著陳友德去賣血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
陳明亮石化在原地,又氣又急的說道:“你糊塗啊,你怎麼敢去賣血?”
“那些抽血的人都不正規的,全是黑心作坊!”
“你沒聽說之前有個村子裡的人,就有人得了這種病嗎?”
“你!”
“你傻了啊!”
付平木然的說道:“陳友德說現在的針頭都是一次性的了。”
“我抽血的時候還看了一下,的確針頭都是新拿出來的。”
說白了,付平其實也知道賣血有風險。
但是他偏信了陳友德的話,而且他也抱有僥幸心理,覺得自己不會那麼倒黴。
陳明亮的眼淚掉了下來:“你信陳友德的鬼話?”
“他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渣滓!”
“什麼一次性的,那些針頭說不定就是做做樣子,看起來像是新的。”
“你說你現在可怎麼弄啊!”
怎麼弄?
付平也想知道答案。
他現在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了,給母親治病花光了他所有的積蓄。
而且聽醫生的意思,母親後續還需要吃藥治療。
現在他又得了這種見不得人的病,聽說還是絕症,就算花再多錢也治不好的。
他半天才回過神來,看向炕上不省人事的母親,心中不可抑製的生出荒謬的念頭。
母親會不會是知道了這個消息,所以才吃了老鼠藥?
是自己差點害死了母親嗎?
付平的眼淚滴落到皺巴巴的化驗報告上,暈染了那一行死神的判決。
付平驅趕著說道:“亮子,你快回家吧。”
“彆再被……被我給傳染了。”
陳明亮沒接話茬,隻是追問道:“你到底打算怎麼弄?”
現在讓他離開,他怎麼放心得下。
萬一付平在跟付母似的想不開,那他就徹底失去自己的好兄弟了。
付平痛苦的閉上眼睛,將報告重新攥成了一團。
“怎麼弄?”
“隻要我活著一天,就會儘心照顧我娘一天……”
“如果哪天我先活不下去了。”
“我就帶著我娘一起去那邊。”
幾天前,他的人生還充滿了希望,還在幻想著迎娶心愛的姑娘進入家門。
到時候母親含飴弄孫,多麼快活。
現在,他再也沒有可能去娶人家姑娘了。
他注定隻能自己一個人腐爛發臭,孤寂的死掉。
陳明亮失魂落魄的走了。
他知道,自己的好兄弟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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