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亮說道:“小雪知道真相之後,還跟沒事人一樣。”
“他可沒說過要報複之類的話。”
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付迅雪跟陳友德家的閨女搞在了一起。
惹得陳盼非要把付迅雪拉到陳家當上門女婿。
陸執問道:“那麼多前塵過往,付平肯定不會同意吧?”
陳明亮點點頭,歎口氣說道:“哎喲,孩子看對眼了能有什麼辦法,兒大不由娘啊。”
“爹也不行。”
“何況還是個養父。”
陳友德甩了1萬塊錢彩禮給付平,就把付迅雪接到了自己家裡住。
那段時間,付平的魂都丟了。
陳友德害的他家破人亡,現在又搶走了他的孩子。
陳明亮想了想,說道:“那段時間,付平整天跟我念叨他養了一隻白眼狼。”
“都說閨女是給彆人養的。”
“他連兒子也是給彆人養的……”
“他甚至說,早知如此應該把小雪在墳頭上掐死……”
嘶——!
幾人都是倒吸口涼氣,難道付平已經被命運捉弄得發了瘋?
卷卷沉思說道:“這麼說的話,付平想報仇的時候,還真有可能連付迅雪一起給弄死?”
陳明亮讚賞的看向他微微頷首。
這小卷毛不錯哈,都學會搶答了。
小王喃喃道:“不是……你讓我理理。”
“所以,凶手其實是付平?”
“他殺了陳友德全家?”
那付迅雪就不是什麼畏罪潛逃了,而是為了躲避養父的追殺才跑路的?
是了,沒毛病啊!
事後付平看警方把矛頭對準了付迅雪,索性順水推舟,就這麼藏了起來。
小王看著陳明亮,埋怨說道:“這些事,20年前調查的時候你咋不說呢?”
“那時候我多年輕啊,每天就忙著趕集。”
“有些事我也是最近才想明白的。”陳明亮叼著煙含糊說道。
我當時啥也不知道,你可不能怪我了吧?
陸執嘴角一抽,包庇就包庇,說的這麼清新脫俗。
他緊盯著陳明亮,試探著問道:“付平根本就沒得病,對吧?”
陳明亮吐出口煙,坦然說道:“我不知道。”
一直在廚房做飯的大媽,這時走了進來。
“你們仨在這吃飯不?”
“還有賣剩下的豬頭肉和豬心,拍個黃瓜可以下酒。”
看起來是在留人,實際上是說“時候不早了,你們該走了。”
該問的也問的差不多了,陸執說道:“謝謝阿姨。”
“我們還有事,就不打擾了。”
像是想起什麼,陸執又問了一聲:“20年前,你們趕集用的什麼交通工具?”
陳明亮意味深長的說道:“也是貨車唄。”
“知道了。”
陸執出溜到炕下麵,帶著卷卷兩人向著門外走去。
卷卷和小王也認同陸執的觀點:“那可是愛滋病……”
“真要是得了,還擺爛不治療。”
“40年墳頭草都長滿了。”
陸執說道:“當年付迅雪在得知付平被感染的過程後,就有了給他報仇的想法。”
“我估計陳盼被他吸引,也在付迅雪的計劃之中。”
看付迅雪現在的模樣,年輕的時候長得肯定不賴。
“為什麼過了20年付平都不動手,付迅雪一住到陳友德家,付平卻拿起了刀。”
“也有可能,付迅雪無意中從陳友德嘴裡知道了賣血的實情,轉告了付平。”
小王感覺腦子亂糟糟的。
付平這一輩子,不是全被一條謊言給毀了?
不……不止付平。
付平娘也是,為此丟了性命。
雖然這話作為警察不該說,但是陳友德真的已有取死之道……
卷卷問道:“咱現在去哪兒?”
他抬腕看表,在陳明亮家說了這一堆話,現在都8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