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顧文赫急忙否認,眼珠一轉:“是我跟我哥打電話嘮家常的時候,偶然說起來警察在我們家倉庫挖出來屍體。”
“我良心發現就趕了回來不行嗎?”
“警官,我都自首了,你們還想要我怎樣?”
鄭義陰沉著臉盯著他,顧文赫的心理防線不容易被突破。
把通風報信說成了閒談,三言兩語間就把這位現任顧家掌舵人給摘了個乾淨。
這身後要是沒有專業人士的指點,鄭義是不信的。
他心中歎口氣,而後又問:“既然良心發現,那說說當時是怎麼處理屍體的。”
“這麼大的事總不能也記不清了吧?”
“如果什麼都忘了,我很懷疑人到底是不是你殺的!”
顧文赫咬咬牙,深思熟慮了一番才說:“屍體在我哥車裡放了很長時間。”
“當時馬上要過年了,車就停在我家的車庫裡,裡麵跟冷庫一樣。”
“我後來又找了塑料紙把他們包了起來,一點兒都沒有臭味。”
“後來我想到了怎麼處理屍體。”
“等倉庫那邊警察撤了,案件定性之後。”
“趁著晚上沒人的時候,我拿著鐵鍬去了倉庫那裡。”
“挖了很久挖了個坑把他們扔進去埋了。”
“除了屍體,還埋彆的了嗎?”鄭義問。
顧文赫急忙補充:“有,還有後備箱裡沾了血的墊子,還有那根鐵釺子。”
鄭義:“那麼長時間,你哥沒找你要車?”
顧文赫解釋:“我哥有兩輛車,我跟他說了要多用一陣子,他就沒多想。”
“也就是說,你殺人埋屍的事,你哥一概不知?”鄭義語氣平淡了許多。
顧文赫心中一喜,應道:“對,都是我一人所為。”
鄭義像閒聊一樣,似乎已經信了他的說辭:“對了,你裹屍體的塑料紙是從哪兒來的?”
“我……我從廠裡拿的防潮紙。”
“新的?”
“我記不清了。”
槽。
鄭義氣得要死,一到關鍵時刻,對方就來一句記不清了。
就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痛不癢。
但是顧文赫偏偏又能說清楚死者的狀況以及埋屍的情況,跟埋屍現場完全相符。
鄭義也不裝了,索性攤牌:“我來幫你回憶一下。”
顧文赫詫異的看向他,等待對方的下文。
“兩名死者的屍體,是顧文庭和你一起用塑料紙包裹後,又埋在了倉庫廢墟……”
“不是,是我自己乾的!”顧文赫急眼了,這怎麼說得好好的突然就變卦了。
鄭義好整以暇的甩出照片:“這是我們在裹屍的塑料紙上發現的大量指紋。”
“這上麵隻有你和你哥兩人的指紋。”
“你好好看看,那些指紋上可是帶著血呢!”
“還想幫他狡辯!”
鄭義詐對方的,其實塑料紙上隻有顧文赫的指紋沾了血。
果然,顧文赫望著照片一陣慌亂。
帶血的指紋?
不可能……
裹屍的時候他哥就沒沾手,隻是怕有味給他找來了廠裡的塑料紙,讓他包住兩具屍體。
怎麼可能有血指紋!
好啊,死警察,敢騙我!
顧文赫攥緊拳頭,梗著脖子說:“有我哥的指紋又怎麼了?”
“我那時從廠裡拿的塑料紙,我哥天天在廠子裡忙,指不定他無意中摸過。”
“你們總不能因為這個就說我哥跟我一起拋屍的吧?”
“你說有帶血的指紋?這絕對不可能!”
“你給我指指看看,哪個是!”
見他理直氣壯的態度,鄭義沒想到這事竟然詐不了他。
顧文赫見他不吭聲,無奈攤手:“警官,我都說了是我自己殺的人。”
“你們警方怎麼還帶冤枉好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