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玲花夫妻倆牽著狗蛋來到文粟麵前,兩人齊刷刷地跪了下去。
“唉!叔,嬸,你們這是乾啥!”
文粟著急把兩人扶起來,可是兩人堅持著,“狗蛋,給你文粟姐姐磕頭!”
“小粟,這頭該磕!”
要不是有文粟,他們家狗蛋還不知道被山洪衝到哪裡去!
狗蛋也是被嚇傻了,媽媽怎麼說就怎麼做,頭磕地蹦蹦作響!
這實誠的孩子!
孩子磕完,文粟見黃嬸子夫妻倆也想磕,這可不行。
不是折壽嗎?
故意沉著臉,“狗蛋給我磕頭也就算了,你們要是給我磕我可生氣了!”
“狗蛋是我看著長大的,我救他是正常的,換任何人也會這麼做的。我水性可好了!要不是有東西纏住我的腳,早就能上岸!”
黃玲花抹了一把眼淚,感激地看向文粟,她可是剛剛生產啊!
今天要不是小粟先把狗蛋鉤住,等孩子爸和那位軍人到的時候,估計已經晚了!
“是呀,你跟你媽媽一樣,水性很好!”黃玲花看著文粟的眯起的鳳眼,一時恍惚,想到了她的媽媽。
一樣的鳳眼,笑起來眼尾的幅度一模一樣!
文粟立即停止笑容:“嬸子,你說什麼?我媽不是不會遊泳嗎?怎麼會水性很好!”
要知道她媽媽去世的原因就是在河裡被淹死的!
“怎麼會?我從小跟你媽媽一起長大,她水性很好的!”黃玲花十分肯定地說。
“可是,媽媽是失足掉進河裡被淹死的!她要是水性很好,怎麼會淹死呢?”
媽媽去世後,是她悲慘日子的開端,要不是因為媽媽去世,她也不會迫切想要逃離那個家而嫁給馮建國。
“嬸子你是不是記錯了?”
“你媽媽不是上山割豬草不小心跌倒摔到頭死的嗎?”黃玲花扭頭看向丈夫楊田剛,“當家的,你說英妹子是怎麼死的?”
文粟的媽媽叫秦英,因為黃玲花大一兩歲,都是從小就是這樣稱呼的。
“當時你嬸子娘家有事,我們去幫忙一個月,回來的時候你媽媽就已經下葬了,我記得你嬸子去找你爸爸,問好端端的人怎麼會突然沒有了,你爸爸說是乾活的時候不小心摔到頭死的!”楊田剛非常肯定。
因為他記憶尤深,當時他婆娘哭得傷心得很,還大病一場!
一個意外死亡,怎麼還有兩種說法?
本想回家問問她爸,媽媽到底怎麼死的,但是家裡沒人。
文粟心思重重地回到馮家,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馮文疤微弱的哭聲,推門進去就看到馮文疤孤零零躺在地上,人奄噠噠的,哭都要哭不出來,看起來狀態十分不好!
身上還有蒼蠅圍著嗡嗡直打轉兒!
剛一抱起來,就感受到他滾燙的溫度。
這文穀和馮家人還真是狠心!
不過想想也是,上一世要不是自己護著女兒,估計女兒還沒出月子就夭折了。
現在的馮文疤可是沒有自己護著。
低頭看著有氣無力的馮文疤,文粟算是解氣,你小子也有今天。
“人呢?”
“都死哪裡去了?”
“文穀!”
她知道文穀和馮建國在房間,就是故意罵人的!
文穀慢悠悠地走出來,眼裡隱約還帶著興奮和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