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什麼事啊?我正在忙呢!”
生氣吧?
心疼吧?
誰讓她之前在馮家人麵前汙蔑自己!
她就是要文粟付出代價!
文粟根本沒有理睬文穀,隻是看向她身後的男人。
“建國!快!兒子發熱了,快去找衛生所找醫生看看!”
直接把馮文疤塞到馮建國懷裡,著急地推他出門,“趕快!”
開玩笑,馮文疤現在就死了,那也太輕鬆了!
至於去不去看病,文粟並不是很在乎,如果就這麼死了,也是馮建國這個爸爸見死不救,與她無關,見人走遠,文粟把視線轉向文穀。
當初她媽媽去世的時候,文穀也有好幾歲了,應該有印象。
“姐,你這麼看著我乾嘛?”文穀被看得有些不自在,該死的鳳眼太過灼熱。
“沒事,看到文疤這個樣子,我難受,血濃於水的母子情分,不由得想起了我媽,唉!時間太過久遠我都忘了我媽的樣子了。”
文粟歎了一口氣,看向文穀讚同點頭的樣子,裝作漫不經心地開口,像是在懷念:“我記得我媽去世的時候,被水淹得全身都腫脹了,當時你還被嚇哭了呢!”
她記得十分清楚,她媽媽就是被水淹死的,可是黃幺嬸沒有必要騙自己,那麼就隻能說明媽媽去世有疑點。
不然一個人的死亡原因怎麼會不一樣?
如果媽媽會遊泳,水性很好,那麼她怎麼會在河裡被淹死?
媽媽去世後不久,爸爸就跟文穀的媽媽結婚,自己的生活也就變得水深火熱。
對了,想起來了,媽媽去世前那段時間心情不好,經常摟著她哭得傷心,是不是這裡麵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當時自己太小了,媽媽隨便兩句就把話題扯過去,根本沒有深究。
一直注意著文穀,明確沒有遺漏對方眼底深處的情緒波動,是幸災樂禍?是得意?是大快人心?
“是呀,當時可嚇人了!二嬸當時從河裡打撈起來的時候全身都被泡脹了!可慘了!”
文粟看著文穀,她和文穀以前就是姐妹,文穀是早逝大伯和伯娘的孩子,是堂姐妹。
隻不過在媽媽死後不久,伯娘變後媽,堂妹變親妹!
當初他爸爸是怎麼說的來著?
都是一家人,知根知底,娶其他人還不如娶大嫂,這樣既能照顧大哥的遺孀和遺孤,粟粟也不用接受一個完全陌生的人當媽媽。
看著爸爸心如死灰的樣子,似乎媽媽去世後,爸爸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責任,照顧女兒,照顧大哥的遺孀和遺孤。
村裡人都十分敬佩他。
覺得他是頂天立地的真男人。
嗬,現在想來,文粟隻覺得惡心,什麼心如死灰,什麼照顧遺孀和遺孤,什麼照顧她?
看來是要找個機會回一趟娘家。
上一世自己身陷囹圄顧不上,也不知道媽媽死亡有異常,但是這一世既然知道了,她必須搞清楚!
“我累了!我回房間休息了!文濤呢?該喂奶了!”
文穀立即回房間把文濤給文粟,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文濤真的很磨人。
吃完也不睡,非要抱著。
抱就抱吧,可是還不讓她坐下,一坐下就哭。
這麼磨人,去磨文粟吧。
現在她也想通了,孩子有人養,養著養著就長大了,自己樂得輕鬆,到時候孩子還不認自己這個有血緣的親媽?
隻是現在每天能看著文濤,逗逗他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