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惠語氣篤定道:
“二哥你不必擔心,自然是習武要緊,你到時候把銀子給我,我替你去百花閣聽曲,也算我們兄弟一起去了。”
“???”
——
伍雲召三人,狼狽退回南陽關。
相較於城外隋軍振奮,守軍的士氣卻是跌至穀底,眾人臉色都不好看。
經過一場大戰,伍雲召三人皆是疲憊不堪,他們完全沒有想到,此戰會是這個結果。
伍天錫一人不是宇文成都對手,也算情理之中的事情。可他們三人齊上,竟然還敗在宇文成都手下,那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原本伍雲召還想著,隨著援軍趕到,他終於是能夠鬆一口氣了。
可現在,哪怕援軍到了,對於局勢也沒有任何改變。隻是讓伍雲召認識到,他和宇文成都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三人皆是來到城樓之上,看著逐漸退去的隋軍,伍雲召吐出一口氣,一口疲憊又無奈的氣。
此時此刻,他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三人皆是無言,伍雲召逐漸恢複思緒,他沉默了一會,說道:
“是我們太低估宇文成都了,想不到我們三人聯手,竟也不是他的對手。
甚至他還在我等圍攻之下,武藝有所精進,變得更加強悍。”
伍雲召看著二人,繼續說道:
“如果敵軍隻有宇文成都,我們三人雖無法將他擊敗,卻也不至於一敗塗地。
可是,敵軍除了宇文成都,還有眾多猛將,像那宇文成惠、尚師徒、新文禮,皆不是等閒之輩。
以如今的局勢,就算我們堅守南陽關,恐怕也是希望渺茫了。”
伍雲召語氣並未太過著急,但他說的話卻無比現實。他們連宇文成都都打不過,又如何麵對隋軍眾多猛將?
便在這時,雄闊海忽然發現細節。
那就是宇文成惠也在敵軍之中?
宇文成惠這個名字,他當然不會陌生,先前在大興城時,如果不是宇文成惠相助,他也未必能夠和宇文成都交上手。
如果按照雄闊海自己的計劃來,萬一激怒了宇文成都,也不知是什麼結果。
那時候,也沒見宇文成惠習武啊,看著就是個瘦弱的富家公子,怎麼聽伍雲召的意思,宇文成惠的實力很強?
猶豫了下,雄闊海好奇問道:
“侯爺方才說的宇文成惠,是宇文成都兄弟的那個宇文成惠?”
伍雲召不解,卻還是點了點頭,說道:
“正是此人,難道……闊海兄弟聽說過他?”
得到確切答案,雄闊海更是難以理解,斟酌了一番,才緩緩開口道:
“實不相瞞,某前些日子,卻是與之有過往來。
那是在認識侯爺之前,某聽聞宇文成都之名,便與前往大興城挑戰。隻不過,某終究是草莽中人,也沒有什麼門路。
也就是在此期間,某遇見了宇文成惠,正是在他的幫忙下,才得償所願,和宇文成都打了一場。”
講到此處,雄闊海麵露苦笑道:
“在和宇文成都比試後,某才知道自己何其自大,太過小覷天下英雄。
這其實沒什麼可說的,不過在數月前,宇文成惠似乎並未習武,和侯爺所言截然不同。”
“怎麼可能?”
不等伍雲召答話,伍天錫便率先道:
“是不是雄寨主你看錯了,這宇文成惠既然能和我大哥廝殺良久,怎麼可能不曾習武?
難不成他還能幾個月一步登天不成,這未免有些可笑。”
然而,麵對伍天錫的質問,伍雲召卻沒有附和,他沉吟道:
“未必沒有這種可能,其實為兄在大興城,也曾聽說過這宇文成惠之名,不過是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罷了。
若真如闊海兄弟所言,這宇文成惠數月前才開始習武,那此人的天賦,當真驚世駭俗,令人大開眼界啊!”
如果是在伍家出事之前,伍雲召得知大隋出現這等人才,肯定為之欣喜。
但此刻,他隻覺得無奈。
如果宇文成惠隻花了幾個月時間,就從不學無術的紈絝,轉變成武藝高強的戰將,那他未來的成就,當真不可限量。
隻要給他足夠的時間,實力必然突飛猛進,追上伍雲召,甚至是更進一步,達到宇文成都這等程度,也不是奢望。
現在伍雲召已經無計可施,想不到報仇的辦法,要是大隋再出一個實力比肩宇文成都的宇文成惠,他又該如何是好?
這個念頭湧現腦海,伍雲召有些自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