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淨得不可思議。
這七個字,像一根針,狠狠地刺進了高峰和趙東來的心裡。
他們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一個名字——“殺手”。
黃四海案,王大山案,那個將現場清理得滴水不漏的凶手!
這也是把這起案子交給他們的原因。
緊接著,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一臉疲憊但眼神銳利的趙明走了進來。
他將一份剛剛打印出來的報告放在桌上,聲音疲憊卻清晰:
“死者劉飛,死於中毒。”
“一種未知的速效神經毒素,直接作用於心血管係統,引發急性心肌梗死。”
“我將其暫命名為‘心碎者’。”
“毒素的投放劑量經過精確計算,足以致命。”
“但又能在極短時間內代謝分解,不留下常規痕跡。”
“如果不是進行了超高精度的深度檢測,這個案子就會被定義為猝死。”
趙明的話,成為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高峰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混蛋!”他低聲怒吼,額頭上青筋暴起。
憤怒,無邊的憤怒和一絲挫敗感湧上心頭。
他們動用了全局的力量,對龍城進行了天羅地網式的布控,發誓要將那個“殺手”揪出來。
結果呢?
對方不僅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
用一種他們聞所未聞的下毒手法,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再次完成了一場“完美”的審判!
這已經不是挑釁了,這是赤裸裸的羞辱!
他在用實際行動告訴高峰和所有治安員。
你們的布控毫無用處,我想殺誰,就殺誰。
“他可能不是一個人。”趙東來突然說道。
“或者說,‘殺手’可能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組織。”
“一個有化學專家、有行動高手、有情報渠道的……犯罪組織。”
這個推論讓所有人心中一沉。
如果對手是一個組織,那案件的棘手程度將呈幾何倍數上升。
“不管他是一個人,還是一個組織。”高峰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站起身,雙手撐著桌麵,身體微微前傾,目光如刀鋒般掃過每一個人。
“這一次,我們絕不能再讓他跑了!這是對我們的挑釁,我們必須迎戰!”
“我命令,調查全麵展開,兵分四路!”
“第一路,監控組!把範圍擴大!”
“從事發前一天開始查,把附近所有的監控錄像全部看一遍!”
“是否有舉止奇怪的人出現?”
“第二路,排查組!趙東來你負責!”
“把所有給1801室送過外賣、快遞的配送員;所有可能接觸到劉飛食物、飲水的環節。”
“把所有相關人員的名單全部列出來,一個一個地過,一個一個地查!”
“第三路,關係組!把劉飛的社會關係給我查個底朝天!”
“從小到大的所有恩怨情仇,特彆是最近發生的!作為重點調查對象!”
“第四路,技術組!趙明你負責!”
“繼續分析毒藥!就算查不到原材料,也要分析出它的合成條件、可能的合成環境!”
“任何一點蛛絲馬跡都不要放過!”
——————
然而,幾天過去了,這張撒出去的天羅地網,撈上來的卻隻有無儘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