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合專案組的第一次案情分析會,在龍城治安局的會議室召開。
巨大的會議桌兩側,坐著來自兩座城市的精英治安員。
主位上,龍城刑偵支隊副支隊長高峰與金城支隊長李衛並排而坐。
他們麵前的白板上,已經貼滿了受害者的照片和案件資料。
龍城的王大山、黃四海。
金城的放貸公司老板、化工廠廠長、建築商人張富貴。
五張照片,五條人命,全都指向了同一支普通的圓珠筆。
另一側,則是劉飛案和龍騰俱樂部案的卷宗。
“情況已經很明朗了。”李衛率先打破了沉默。
“這不是模仿作案,而是一個組織嚴密、分工明確的犯罪團夥。”
“我們在金城追查的凶手,和你們龍城一直在尋找的‘殺手’,是同一個人。”
高峰點了點頭,接過話頭:“不僅如此。”
“結合龍騰俱樂部的案件,我們可以確定,這個組織至少有兩個人。”
“一個,擅長用筆作為凶器,進行精準的物理刺殺。”
“另一個,是名女性,精通毒理,能殺人於無形。”
“兩名凶手的目標選擇高度一致。”
“都是在社會上作惡多端,但又通過各種手段逃脫了法律製裁的人。”
“他們的作案,帶有強烈的審判和示威色彩。”
會議室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所有人都意識到,他們麵對的,不是簡單的激情殺人犯。
這是一個有組織、有預謀、有明確“綱領”的殺手組織。
“我們應該給他們起一個代號。”龍城法醫趙明扶了扶眼鏡,開口。
“給他們一個準確的代號,有助於我們更清晰地定義他們的犯罪畫像。”
高峰看向他:“你有什麼建議?”
趙明指著屏幕上那些被圓珠筆精準刺穿頭顱的受害者照片。
“這個凶手,他的每一次出手都像是在完成一件精密的工藝品。”
“沒有一絲一毫的偏差,對人體結構的了解,對力道的控製,都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他頓了頓,吐出兩個字:“工匠。”
這個詞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凜。
它精準地概括了凶手那種冷靜又殘酷的作案風格。
“‘工匠’,這個代號很好。”高峰點了點頭,隨即又問道。
“那另一個,用毒的呢?”
“毒,是化學的藝術。”趙明繼續說道。
“她能配置出難以檢測的毒素,能精準控製劑量和發作時間。”
“還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讓受害者中毒。”
“這需要深厚的化學和藥理學知識,就像一個古老的……”
“藥劑師。”一個年輕的偵查員下意識地接話。
這個代號同樣恰如其分。
神秘,致命,於無形中取人性命。
“好。”高峰站起身,走到白板前,拿起筆,鄭重地寫下了兩個詞。
工匠。
藥劑師。
“有了代號,我們還需要新的追查方向。”
高峰的聲音將所有人的思緒拉了回來。
“常規的排查手段已經證明無效,我們必須打破思維定式。”
他站起身,走到白板前,拿起一支記號筆。
“第一,作案工具溯源。”高峰繼續說道。
“‘工匠’用的圓珠筆雖然普通,但型號是統一的。”
“立刻對全市乃至全國的該型號筆具銷售渠道進行排查,特彆是大宗采購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