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不大,樹木分布得雜亂無章。
有些地方稀疏得能一眼望到對麵,有些地方則擠著幾棵矮小的樹。
枝葉交錯,勉強遮住一小片地。
地上全是砍過樹後留下的樹樁,歪歪斜斜地戳在那兒。
樹樁高低不一,有的隻剩下一小截木樁,幾乎和地麵齊平。
她這才知道,原來“砍樹墩”不是砍活樹。
而是從這些早已被砍伐後遺留在地裡的舊樹樁中,挑選出適合繼續利用的木材。
這個過程,既節省資源,又考驗眼力與經驗。
林嘉看見沈庭樾繞過一個差不多大小的樹樁。
那樹樁表麵平整,年輪清晰,看起來確實挺合適。
她忍不住問:“這個不行嗎?看起來挺合適的。”
“得看樹齡。”
沈庭樾沒有停下腳步。
他蹲下身,用手裡的斧背輕輕敲了敲幾個不同的樁子,。
側耳傾聽發出的聲音,分辨木材的質地與乾濕程度。
最後,他盯住一個直徑大概三十公分的樹樁。
那樹樁略帶灰褐色,表麵有些風化的痕跡。
但整體結構緊實,裂縫少,年輪細密均勻。
他用手指順著紋理摸了摸,點點頭,說:“這個可以。”
“這些還有講究?”
她好奇地問,彎下腰仔細打量那個被選中的樹樁。
想從外觀上看出什麼特彆之處。
沈庭樾抬頭看她,眼裡帶著點意外,似乎沒想到她會對這種粗重活計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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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見她神情認真,便沒有敷衍,而是耐心解釋道:“這種木頭結實,不容易裂。尤其是老樹,木質緊,水分少,做家具最耐用。”
接下來的畫麵,林嘉看得特彆認真。
她一眨不眨地看著沈庭樾先用鐵鍬鏟掉樹樁周圍的土。
泥土鬆軟,混著枯葉和碎根,被一鍬鍬鏟開,堆在旁邊。
隨著泥土被逐漸清除。
埋藏在地下的龐大根係漸漸顯露出來。
他把盤根錯節的樹根挖出來,一根根用手拽開。
遇到太粗的,便用斧頭小心劈斷。
泥土中纏繞的根須像一張複雜的網,緊緊抓著大地,仿佛不願被輕易剝離。
然後,他站穩腳跟,手起斧落,乾脆利落地砍斷旁邊的小根。
斧刃落下時帶著破空之聲,木屑飛濺。
每一斧子下去,都伴隨著清脆的響聲和木屑的紛飛。
深綠色的布料在肩胛骨和脊背中央暈開一片深色。
緊貼在他結實的背上。
林嘉站在旁邊一棵大樹的陰影下。
那裡涼快些,樹冠濃密,擋住了大部分陽光。
她看著那樹墩子在沈庭樾的努力下,慢慢露出平整的底麵。
邊緣被斧頭修整得越來越齊整。
她忍不住問:“沈同誌,你經常乾這個活嗎?”
“嗯。”
他停下動作,抬手用袖口擦了擦額頭的汗。
汗水順著太陽穴滑下,在臉頰留下一道濕痕。
他呼吸略顯粗重,但神情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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