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了一天的禮儀,洛瓏馬不停蹄地收拾好出宮了。
她前腳走,李貴後腳來到尚儀局,發現洛瓏跑得溜快,急得直嘬牙花子。
洛瓏今日歸心似箭,昨晚沒回來,前天一早白瑾瑜走的時候臉色不大好,好像是有些發熱的跡象,怕是要著風寒。
回到白府。
洛瓏推門而入,一片靜悄悄,她連忙跑到東廂房。
果然,白瑾瑜和衣躺在床榻上,臉色煞白,閉著眼睛沉睡,床頭桌子上放著一隻空藥碗和空杯子。
“你怎麼了?”
洛瓏連忙跑過去,一摸他的額頭,滾燙。
白瑾瑜醒過來,看到洛瓏,勉強支著手臂坐起身,有氣無力地說:
“幫我倒杯水。”
洛瓏連忙拿起茶壺,空了。
她站起身:“我去燒水。”
白瑾瑜叫住她:“我去吧,你不會。”
他咬咬牙坐起來,披上衣服,虛弱地搖搖晃晃。
洛瓏扶住他,埋怨:“燒水我還不會,我就會吃嗎?你也太大驚小怪了,你去躺著,我來。”
她死命將白瑾瑜推到床榻上,彎身將他的腿扳到床上,白瑾瑜驚慌失措地阻止她。
“我自己來。”
洛瓏拉開被子給他蓋在身上,又摸了摸他的額頭,順便摸了摸他的臉頰才轉身出去。
到了後廚,她打量了一頓,不就是拉風箱燒水嗎?自己看白瑾瑜做了無數次。
好像沒那麼容易……
煙怎麼從灶口冒出來了!
洛瓏嗆的咳嗽,一轉頭,看到白瑾瑜披在衣服站在門口,慘白的麵容上掛著一絲無奈的笑。
“你快出去吧,彆添亂了,去洗洗臉。”
他從洛瓏手中接過木柴,坐在灶台前,熟練地將木柴丟進灶口,扇風,拉風箱。
洛瓏隻好去洗臉洗手。
這三年,她幾乎是隻是不沾陽春水,真的就沒有燒過水。
白瑾瑜也不是鐵打的,他有時候會傷風小病,自己會醫術就煎藥,病也就不知不覺好了,從來沒耽誤他伺候自己。
洛瓏幾乎是繼續過著侯府大小姐、王府世子妃那樣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
白瑾瑜很快燒好水,還給兩人做了一頓簡單的晚飯,才重新回到床榻上躺著。
洛瓏將粥端到床榻邊,想像彆人照顧病人那樣一勺一勺喂給他。
白瑾瑜接過碗,輕聲說:“我自己來吧。”
洛瓏眼巴巴看著他。
他對自己總是那麼有分寸,好像他還是個仆人,儘心儘力地伺候她這個主子。
“我們已經成親了,你多多少少能對我親近點嗎?”
洛瓏輕聲說。
語氣中有哀求也有置氣。
白瑾瑜沒有說話,喝完粥,將碗遞給她,囑咐:
“都放在那裡,我明日再收拾。”
洛瓏嗯了一聲,將桌子稍微收拾了一下,坐回床榻邊。
本來有一肚子話想跟他說,宮裡發生的種種,可是現在什麼也不想說,隻想和他說點提體己話。
“還難受嗎?”
白瑾瑜輕輕搖頭:“你去休息吧,我要睡了。”
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