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蘇大人向陛下求情,恢複了您的位分,也解除了您的禁足。”新來的宮女青蓮道。
原本還呆滯無神的蘇清容突然就有了反應,眼裡像是重新燃起了光。
“爹爹...果然,還是爹爹心疼我。”蘇清容驀地流下兩行清淚,心裡十分愧疚。
想想她之前,竟然還因為陛下而對爹爹不滿。
她錯得太離譜。
陛下是個沒有心的人。
她就應該聽從爹娘的勸告,不要執迷於情愛,而是想方設法地,當上皇後,壯大家族。
這才是她進宮,唯一的目的。
帝王真心,她不想要了。
青蓮瞥見蘇清容眼裡的堅定,跪在她身前,決然道:“奴婢願意誓死追隨娘娘。”
蘇清容感到一陣奇怪,問道:“你是...?”
青蓮點了點頭,“是,奴婢是蘇家打點進來的人,蘭湘走了,總得有個知根知底的人在娘娘身邊。”
蘇清容愈發重燃信心。
她的家族是這麼的強大,能給她提供這麼多助益,她隻要不像從前一樣,為了情愛傷春悲秋,一定能在榮華路上,走到儘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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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福宮裡,江映梨剛下了晨會。
這回她直接回了長央宮,長央宮的守衛恭恭敬敬把她請了進去。
陛下不得空,江映梨便在殿內欣賞陛下為她畫的畫兒。
看到她跪在龍袍邊上請罪的那幅畫,江映梨想了想,在蕭承瀾寫的小字下麵加了一行。
‘嬪妾最喜歡陛下了’。
寫完,江映梨高高興興擱了筆,複又拿起來,想到一件事,興致陡然高昂。
陛下為她畫這麼多畫,那她當然也要為陛下畫啦。
雖然她的畫技不如陛下,但都是陛下教的,風格一致,掛在一起定然賞心悅目。
說乾就乾,江映梨把秋霞和連翹招來磨墨。
江映梨最想畫的就是初見時陛下那驚為天人的模樣。
那時陛下一身白衣勝雪,銀簪束發,麵如冠玉,像謫仙似的就這麼出現在她眼前了。
朝她望過來時,長眸清澈深邃,無言的寂靜中,那雙眼眸仿佛能說話,就好像,他已經等了她許久的模樣,十分攝人心魄。
她承認她當時心跳狠狠地快了起來。
就畫這個!
夜裡,蕭承瀾回長央宮的時候,江映梨已經畫困了。見蕭承瀾進殿,趕緊用張白紙把自己畫了一半的畫蓋住。
她想等畫完了再拿到陛下麵前邀功。
“藏什麼呢?”蕭承瀾直直朝她走過來。
江映梨半個身子趴在畫上,衝他笑得無辜。
“什麼都沒有。”
蕭承瀾見她如此藏著掖著,挑了挑眉,從後環住她的腰,一手撐在桌麵上,側過頭低聲問她。
“這樣神秘,不會是學朕畫了些不正經的東西吧?”
江映梨見自己的‘白月光’被想成不好的,急了,聲音清脆洪亮地反駁:
“才不是!很正經的,非常正經!陛下才是,能不能少想些不正經的。”
蕭承瀾看著被蓋住的那幅畫兒,心裡有些不悅。
竟然不讓他看,他可是什麼都給她看了。
但他也沒強行揭開。
“那不想了,做吧。”
他抱起江映梨,直直朝內殿走去。
江映梨在她懷裡不安分地蹬來蹬去。
“陛下不是剛處理完政務嗎,怎麼也不歇歇,不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