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嬪妾想。”
蕭承瀾兩指並著,挑著江映梨的下巴,讓她不敢亂看,隻能看著他,這才繼續問道:
“為什麼想刺殺太後?”
蕭承瀾一旦嚴厲起來,江映梨便是問什麼答什麼,不敢含糊。
“因為梁庶人給陛下下藥是太後在背後指使!她竟然用那樣下三濫的手段想讓陛下亂性,嬪妾討厭她。”
“繼續說。”
江映梨被問地眼淚花花的,聲音染上了幾分哭腔。
“嬪妾不喜歡陛下和彆人亂性。那藥很烈,陛下若真的中了計,就會同彆人…也許,忘情時,陛下還會叫彆人乖寶寶,嬪妾一想就好難過啊,這都是太後害的!嬪妾討厭她!”
“她讓嬪妾不高興了,所以嬪妾也要讓她不高興,這是陛下告訴嬪妾的。陛下若要責罰,嬪妾有七分錯,陛下也有三分錯,不能隻怪嬪妾了!”
江映梨越說,跪在蕭承瀾腿間哭得越凶。又是傷心,又是害怕,說了一籮筐,也沒忘記把‘陛下教的’拉出來虛張聲勢。
淚眼模糊間,她看不見麵前的蕭承瀾如何動作,隻聽他微微歎了口氣。
“的確是朕縱的你,朕領七分錯。”
“但是,做了就做了,怕什麼,怕就不要做,做完了才知道怕。”
“朕要是不問你,你今夜是打算膽戰心驚一晚上嗎?”
江映梨抹了抹眼眶,嘟囔道:“好像是的……”
蕭承瀾見她這麼誠實,忍不住笑了。
果真再嬌縱也改不了這憨憨傻傻的模樣。
“好了,起來了,朕都安排好了,你就等著大安國寺那邊的消息吧。”蕭承瀾說。
江映梨也顧不得怕了,淚光閃閃的眼睛裡滿是崇拜,“真的嗎?陛下都處理好了,不會有人查到嬪妾頭上了?”
蕭承瀾點頭,“是。背鍋的,朕已經給你找到了。隻不過,薛氏死與不死,就看造化了,朕的人,不能出手。”
“沒關係,隻要她被刺,狠狠挫一番她的傲氣,嬪妾就高興了!”
江映梨頃刻間又得意起來,全然忘了自己方才是如何哭的。
“而且啊,陛下確實不要摻和進來,就算咱們再不喜歡薛太後,她也是太後,稍有不慎,陛下可是要擔上大罪的。”
蕭承瀾垂眸看她搖頭晃腦的一通分析,輕喚了她一聲。
“江映梨。”
突然被喚全名,江映梨立馬跪直了。
“陛下,怎唔……”
大片的陰影投下來,她的唇被銜住了。
一邊吻,蕭承瀾一邊把江映梨從地上撈起來,讓她跪在自己腿上。
芙蓉粉的裙擺蓋在黑色繡金龍袍上,殿內的畫卷被曖昧的聲響襯托得愈發活色生香。
糾纏了一會兒,江映梨被親懵了,迷糊地伏在蕭承瀾肩頭。
蕭承瀾一手握住她的腳踝,一手輕拍她的後背,聲音是飽含欲色的沙啞。
“沒有你在朕的麵前,那些藥又算得了什麼呢?”
江映梨頓了頓,反應過來是陛下是在安慰她,因為她方才哭著說出來了很多難過的事情。
江映梨淚眼婆娑地看著他。
蕭承瀾捏捏她的臉,溫聲細語:“朕不會亂性,不會與除你之外的人有肌膚之親,更不會叫彆人乖寶寶。”
“朕的乖寶寶,隻有梨兒。”
這一聲一聲的安撫,讓江映梨心軟得一塌糊塗,她緊緊抱住了蕭承瀾,又開始哭得洶湧,但也沒忘記張口輕咬他的肩,以表示她都聽到了。
蕭承瀾側頭啄吻江映梨的脖頸,氣息滾燙。
“感受到了嗎?再烈的藥也比不過你,朕有時都會唾棄自己,為什麼隻是看你一眼,就……”
後麵的話蕭承瀾沒再說下去,但江映梨知道是什麼。
她腦中滿是炸開的小煙花,幾乎不能思考了,隻能無意識地喚著陛下,一聲比一聲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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