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遇熙倒是沒想到他會主動找她合作,來了興致,“你有想法?說來聽聽。”
司妄見她有些動心,眼裡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
他壓抑著內心的興奮,假裝漫不經心地提著他的計劃,“我們可以逢場作戲。”
“隻要在有人的地方,我們就假裝曖昧親密,讓大家都覺得我們非常有可能在一起。”
“當然,這隻是演戲,私底下並不需要這樣。”
他怕她有顧慮,又利用爺爺燒了一把火,
“與其等爺爺主動出手乾涉我們的感情,不如我們在一開始就給他造成一種我們有希望聯姻的錯覺,打消他背地動歪腦筋的念頭。”
譚遇熙微微蹙眉,思考著他說的話,沒有立刻回應他。
他說的沒錯,既然司家千方百計地想和譚家聯姻,那麼她到了臨淵之後,司爺爺一定不會放任她和他自由發展。
他一定會派人監視她和司妄之間的相處情況,一旦覺得聯姻希望渺茫,必定會另想辦法來撮合他們兩個。
說不定比扣她自由更令譚家為難。
與其被動接受,不如主動扼殺。
隻是……
“既然你說了是交易,交換條件是什麼?”
說到底,抗拒聯姻的是她。
她不知道司妄是出於什麼原因,每年他都是同意聯姻的。
所以,現在處於困境的是她,他並不需要主動提出來跟她合作。
除非這個交換條件對他有利。
司妄看著她不開竅的樣子,重重地吐了一口氣,緩解自己想當場把她推倒按在地上,告訴她,自己有多喜歡她的衝動。
從五歲第一次被她摸頭發時的惱怒,到後來她不願叫他“哥哥”的不甘,到以後每一次去京市參加宴會和她見麵時的欣喜。
那時候他就漸漸知道,她對他來說是不一樣的。
他會在房間的書桌上放滿她小時候的照片相框,每次接受繼承人訓練累了,都會坐在那看很久很久,讓她甜甜的笑容治愈自己內心的疲憊。
也會每星期偷偷在爸爸的朋友圈找到她爸爸發的屬於她的生活照,保存下來傳到自己的手機上。
然後一張張打印出來,小心翼翼地放進每年都專門為她定製的漂亮相冊裡,擺放在自己房間的保險櫃中。
更會在青春期後,每夜入睡前翻看好幾遍,然後做著獨屬於他和她的“美夢”,讓她的照片陪他度過一個又一個熱燥難熬的夜晚。
她是他年少時的瘋狂心動,是他每次身心疲憊時的安撫劑,是他努力訓練奮發向上的動力,更是他十五年來唯一願意聯姻的對象。
隻是,這一切,都是他的一廂情願。
而他更不能現在就告訴她這些。
一旦她知道了,絕對會刻意地和他保持距離,減少見麵機會。
甚至還會覺得他是個變態色狼?
譚遇熙看著他一會勾唇低笑,一會皺眉搖頭的精分表情,覺得莫名其妙,“司妄,你想什麼呢?我問你話呢?”
“嗯?交換條件嗎?”他回過神,大腦迅速反應,又拿爺爺當理由,
語氣刻意帶著大少爺的紈絝不馴,“你也知道,我爺爺年紀大了,脾氣又差,我不好忤逆他,讓他生氣。”
“但他天天念叨我的婚事,我也煩得很,剛好他隻看中你,我又需要應付他,所以……”
他停了下來,大手迅速掐住她的細腰,將她提抱到他的腿上,緊緊地摟在了懷裡。
“啊~”譚遇熙被他猝不及防的動作嚇了一跳,在他懷裡用力掙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