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不敢,但謝家的人敢!”
“聰明。”司妄對她是越來越欣賞。
她總是能準確地把握住要點,根本不需要他多做解釋。
他誇完她,繼續說著,“林夭夭住在謝家,不可避免地會遇到上謝硯家來做客的謝家親友。”
“謝家那幾個不入流的廢物,清高又封建,對商賈之家的林夭夭本來就看不起。”
“更何況林夭夭不僅住進了謝家,還跟謝硯成了男女朋友。”
“就找著機會故意去用言語羞辱她。”
“羞辱?”譚遇熙的雙眸不可置信地睜大,“這麼嚴重的詞嗎?”
“嗯。”司妄沒否認,“還是在謝家的家宴上。”
“十幾個人的大圓桌,吃飯席間,當著她的麵。”
“說林家經商,利益至上,她的父母肯定想從謝家得到點什麼。”
“說她是她爸媽特意送到謝家來勾搭謝硯,攀附權貴的商品。”
譚遇熙聽得胸口發悶,氣得不行,直接就罵出了口,
“什麼書香門第啊!比狗叫得還難聽!”
“我看他們塞進腦子的根本就不是知識,分明就是一坨屎!”
司妄難得見她發脾氣,又耐心地哄著她,
“好了好了,寶寶彆氣,後來那群人就再也沒出現過了。”
譚遇熙疑惑地抬頭,“為什麼?是謝硯學長生氣了嗎?”
司妄輕應了一聲,“謝硯直接將桌子中間的圓盤朝著那幾個廢物的方向掀了。”
“碗筷碎了一桌子,不少濺到他們身上,割出了血。”
譚遇熙都不用猜,直接開口,學著那群人說話,
“他們肯定會拿這個說事,但絕對不敢說謝硯學長。”
“說的肯定是謝硯這個孩子,本來這麼有教養,肯定是被林夭夭帶壞了。”
“哎呀,商賈之家的孩子果然品行不端,上不了台麵,吧啦吧啦的。”
司妄被她的演技逗笑,“確實,寶寶真了解他們的德行。”
譚遇熙不爽地噘了下嘴,“欺軟怕硬的人都這樣。”
她關心著接下來的事,又著急地問著,
“後來呢,怎麼處理的,謝硯學長把他們都趕出去了嗎?”
司妄知道她心急,也不賣關子,
“最後是謝叔叔把他們趕出去的。”
“謝硯學長的父親?”譚遇熙有些驚訝。
司妄點點頭,“謝硯說,他的父親當時隻說了一句話,便徹底和這幾個人斬斷了關係。”
“什麼話?”譚遇熙好奇地睜大眼睛。
“常說是非事,必是是非人。”司妄回應道。
譚遇熙快被這一段故事爽透了。
她的小腳丫激動地在床上蹬了兩下,立刻大聲誇讚著,
“謝叔叔真是是非分明!”
不過一秒,她又垮下了小臉,心裡難受,
“但夭夭肯定往心裡去了,否則也不會和謝硯學長分手,變成現在這樣。”
司妄也心疼謝硯,輕輕歎了一口氣,
“她難受,謝硯也不好過。”
他話音剛落,譚遇熙就又振作了精神。
她仰著腦袋,漆黑的瞳孔亮晶晶的,出著主意,
“謝硯學長的心病就是夭夭,隻要夭夭好了,他自然就會好。”
“所以,我們隻要想辦法讓夭夭敞開心扉就好了。”
司妄對女孩子的心思不懂,低頭問著她,
“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