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他的麵打陸琴,分明就是在打他的臉。
“林夭夭!”他大聲怒斥一聲,揚起右手就要對著她的臉甩下去。
所有人都被他這一聲吸引了注意力,轉過身驚訝地看著這突發的一幕。
司妄他們也一直關注著這邊的情況,大長腿一跨,迅速地往林夭夭的身邊趕。
隻是比他們先到的是一個梳著黑色龍須背頭,穿著黑色襯衣西褲,眉眼深邃痞氣,身形氣質優越的男人。
傅昭明大掌反應極快地抓住謝鴻源的小臂,用力往後一扯,將他整個人往後帶了兩步。
隨後鬆開他的手腕,狠狠地一腳踢在他的胸口,將他踹倒在地。
“咳咳!”謝鴻源雙手捂著胸口在地上翻滾哀嚎,躺在地上劇烈地咳嗽幾聲。
他緩過勁,雙臂手肘撐地剛要支起上半身,想要從地上起來,就被一隻穿著黑漆皮鞋的腳踩在肩頭,用力地攆著壓了回去。
“唔!”他痛得幾乎說不出話。
傅昭明細長的食指將領帶勾下幾分,又慢條斯理地搭上袖口,解開袖腕,將襯衣的袖子往上捋著。
他低頭看著謝鴻源因為痛苦而越發猙獰的臉,眼底劃過一絲平靜的快感,愉悅地嗤笑一聲,
“彆急,等我整理完衣服,再來教教你該如何做一個拒絕暴力的好男人。”
謝鴻源的肩膀被巨大的重力毫不留情地碾壓,讓他用儘全身力氣大喊著,
“救命,司家的人呢,晚宴都要被毀了,沒人管這個瘋子嗎!”
司家的侍者仿佛什麼都沒看到聽到,依舊訓練有素,有條不紊地在宴會廳安靜地做著自己該做的事。
他看著他們無動於衷的表情,艱難地抬頭看向和林夭夭站在一起的看好戲的五個人,算是明白了這次晚宴的目的。
他早該知道,以前有主家幫扶的時候,司家都從未邀請過他們。
更彆提現在了。
司家不可能管,那些和他不熟,又向來隻看利益的上流人士更不可能管。
“陸琴!陸琴!”他隻能對著一輩子和他狼狽為奸的女人大喊。
“你還杵在那乾嘛,還不來扶我!”
陸琴看著眼前身形高大的瘋子,猶豫地往後退了兩步,不敢輕易上前。
謝鴻源看著她還在往後退的高跟鞋,氣得重咳幾聲,“你怕什麼,他一個大男人還能當眾打女人嗎!”
陸琴被他的話醍醐灌頂。
是了,不說眼前的瘋子是一個男人,周圍又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怎麼好意思,又怎麼敢。
她深吸一口氣,突然就大了膽子,朝著謝鴻源小跑過去,想要去扶他。
傅昭明微微偏頭,眼尾瞥著快要靠近的女人,冷笑一聲,
“嘖,都快忘了,還有你。”
陸琴還沒反應過來他話裡的意思,就被一隻大掌狠狠地甩了一記響亮的耳光,重重地坐倒在地上。
比林夭夭下手重千萬倍,這毫不留餘力的力道讓她的嘴角緩慢地滲出一絲紅色的血液,整張臉都麻木得像在震顫。
“啊!”她一手撐在地上支撐自己的身體,一手捂著臉頰,痛得大叫著,
“你不止打人,還打女人!我要找律師告你!”
她話音剛落,宴客廳的大門就被人從外麵推開。
緊接著一個黑色大波浪,穿著黑色長禮服,雙手交疊在身前的女人姿態優雅矜貴地從門外踏入。
背後跟著八個分成兩列的統一黑色正裝的男人,左胸前掛著一致的方形牌子。
上一行統一的刻著“江氏律所”四個大字,下一行的名字各異,卻都姓江。
江暖清冷的眉目微蹙,平靜地看著地上被打得嘴角流血的兩人,聲音淡淡地沒有起伏,
“你要找律師告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