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的工廠中有水往下滴落。
滴答、滴答……
程柯的手是抖的,就連眼珠子都在顫動。
但他死死地盯著司機,一點點的往外挪,想要爭取一點時間。
他已經讓係統報警了,但警察趕來需要一點時間。
在這之前他需要拖住這人。
司機就靜靜的看著程柯一點一點的挪動,並沒有催促。
隻是後座就這麼點大,就算程柯有意放慢速度也用不了多少時間。
就在程柯準備下車的時候,司機突然說了一句話。
“你是想拖到警察來嗎?”
瞬間一股刺骨的寒意順著脊骨襲上腦門。
他知道!
為什麼?
明明是係統報的警!
來不及想太多,在司機的話出口後,程柯提著的那些冷掉的早餐終於甩了出去。
早餐雖然涼了,但也變硬了不好。
砸在司機的臉上,打的他閉上了眼睛。
就這麼一瞬的機會,程柯轉身就往外跑。
他動作很快,當司機反應過來後他都已經竄到門口了。
司機趕緊追了過去。
廢棄的工廠外是一大片比人都高的草叢,護著臉程柯跳進了草叢中。
這些比人高的草遮蓋住了他的身形,也為他逃跑爭取到了時間。
司機追到門口,看著茫茫的荒草地道了一聲可惜。
“可惜了,做了這麼多準備,還是以遺憾告終。”
說完就拉上了工廠的大門,轉身進了工廠的更深處。
在那裡他準備了一個血腥的房間,舊式的手術床和懸掛著的塑料布。
這個房間裡的每個東西都是他精心布置的。
每一樣都還原了他的妄想。
其實司機是個模仿犯,這個廢棄的工廠也並非程柯知道的殺人犯用的。
早在的前幾天那殺人犯就在其他城市被捕了。
程柯記錯了,殺人犯並不在蘭玉市。
在蘭玉市的是個模仿犯。
司機跪在地上,把臉貼在手術台上滿是愜意。
“如果成了該多好。”
那樣的話,房間中就會充斥著血液的芬芳。
先不提這變態的模仿犯,還在逃亡的程柯看著高高的草有些分不清方向。
無奈隻能呼叫係統。
但係統的響應需要時間,他就站在原地等待著。
就在等待的時候,從程柯的背後傳來淅淅索索的聲音。
他機警的轉身看了過去,胸腔中的心臟在快速的跳動著。
從地上撿了個梗棍子,程柯戒備的看著發出聲響的地方。
草叢中有人提著大木棍小心的移動著。
通過草的間隙這人看到了程柯的身影。
隨著聲音越來越近了,程柯也做好了準備。
可在一陣響聲過後,一隻老母雞咯咯的從草叢中走了出來。
程柯呆滯的看著這閒庭信步的母雞有些無語。
就在這時,在程柯的背後人舉起了手中的木棍。
這人一棍子敲在了程柯的腦袋上,成功的帶走了他的意識。
敲暈程柯的人嘿嘿笑了起來。
“這單還是我的。”
躺倒在地,程柯意識模糊中好像感覺到了臉上有血在流,流進了他的眼眶和耳朵裡。
模糊的視線中,他看到一個穿皮夾克的中年男人。
挺著個啤酒肚,應該是中年男人吧?
哪怕程柯一直在想著一定不要暈過去,但黑暗還是裹挾了他的意識。
用鞋尖抬起程柯的臉,確定他徹底昏迷後。
打暈他的人蹲了下來,抽出了匕首。
時間過的很快,師燕在臨下班時收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看著老舊手機中程柯被劃花的臉,她勾起了嘴角。
傷害了她唯一的兒子,總要付出點代價的。
師燕放下手機,開始做下班的準備。
想到會有血脈親人在家中等她,她就忍不住高興。
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