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她的思想開始有了轉變？
少年時期，家中的燈隻為弟弟照亮。
她就像是個外人。
結婚時她也是滿心的喜悅，想要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
哦，轉變的開始是丈夫死後，是她發現丈夫的父母在偷偷接觸自己兒子的時候。
這兩個老東西給白頌灌輸了一些不好的東西，就是從那以後她再也看不到那盞為她亮起的燈了。
不過好在，現在那燈又亮起來了。
她的兒子也變回了原本的模樣。
下班了，師燕的腳步也變歡快了很多。
程柯躺在泥土中，他是被遠處的警笛聲吵醒的。
睜開眼他首先感到的是疼。
他伸出手摸了一下發疼的臉，結果摸到了一手的血。
他慌張的從包中掏出了鏡子，但黑夜中他不清自己的臉。
隨後他又掏出了手機，這一次他清楚的看見了鏡頭中的自己。
有人在他的額頭上用刀畫了個王八，在臉上劃了幾刀。
他毀容了！
他好不容易變漂亮的臉！被毀掉了！
丟開手機，程柯抱住了自己的腦袋，拉扯著自己的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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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比上過天堂之後再回到地獄，更讓人感到絕望的呢？
程柯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他在草叢中翻滾著，壓抑著口中的尖叫和怒吼。
遠處有一群警察在，隻要大喊幾聲就能引起他們的注意。
但程柯不想用這樣的容貌出現在人的視野中，哪怕是警察也不行。
他翻滾著，用怒火鍛造著自己。
在怒火平息後，他終於想起了自己還有係統。
對！隻要係統還在，他就可以恢複容貌。
點開了係統後，他查看自己的積分，思考著用什麼樣的道具可以恢複美貌。
但這段時間他都在慕嘉年和白頌身邊打轉，根本沒有去維護直播間。
現在他的直播間訂閱數下降了很多。
而他的積分也沒剩多少了。
看著積分，程柯深呼吸了幾下。
隻要係統在，他就還有機會翻盤。
用剩下的積分兌換了最便宜的治療道具。
程柯對著手機抹去了臉上的鮮血，他認真看著自己的臉。
雖然血止住了，傷口也愈合了。
但留下了難看的傷痕。
剩下的積分根本不夠他完全消除臉上的傷口。
抿著嘴，程柯看向了額頭上的王八。
夜幕降臨，溫度降低了很多。
秋天就快要來了。
程柯裹著外套用領子遮蓋著臉，獨自走在回城的路上。
公路上的路燈很亮，但路上沒有一輛車。
隻有從遠方傳來的犬吠聲。
他已經走了很久，但距離蘭玉市還有一段不短的距離。
就在這時，有鳴笛聲在程柯的身後響起。
“需要幫助嗎？”
望著路燈下唯一的車，程柯扯了下衣領遮蓋住自己的臉。
車裡的人見程柯看了過來，把頭伸到了車外大聲的又喊了一次。
“需要幫助嗎？”
迎著風程柯的眼眶微微發紅，有眼淚正在打轉。
程柯桌坐上了這輛車。
好心的車主還遞來了紙巾。
“是要回城嗎？我們一起走吧。”
車主的聲音很溫柔，問的程柯又想哭了。
車主調整了下後視鏡，透過後視鏡看著後座上的程柯。
“你叫什麼啊？”
“程柯。”程柯簡略的說了下名字。
後視鏡中，車主的眼睛彎了起來。
“程柯你好，我叫歐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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