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動了好幾下，好像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隻是張了張口，沒發出聲音就閉上了。
麵對這種情況，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隻想找個地方藏起來，最好地麵裂開一條縫讓他鑽進去。
仿佛全世界都在對他指指點點。
實際上，他的感受並沒有錯。
“真是無能！當初真不該花這麼多錢請他過來！”鷹醬情報局的局長抱怨道。
是他說了算把李博文挖來的。
李博文剛來的時候確實做了不少工作，但現在看來好像是黔驢技窮，再也沒什麼價值了。
他們現在有更看好的人才方菡菁。
“約翰，關於這位教授家譜的情況弄明白了嗎？”
“哎，遇到了一些困難。
不知為何，總是找不到關於他的詳細資料，好像是有個組織專門在保護這些信息。”
情報局局長瞪了一眼約翰。
“這還用問嗎？既然我們想查，難道華國那邊會沒有任何防範措施？以後少給我找借口。”
“好的，其實我倒覺得不用查那麼清楚。
如果我們給的錢足夠多，他自然會過來。
畢竟誰會嫌錢多啊？”約翰自信滿滿地回應。
局長沉默片刻。
“約翰，那你呢？你也是這麼想的嗎？”
“當然不是啦，領導！我對錢沒有怨言。”
約翰不解領導的意思是什麼。
“那要是彆人給你一大筆錢，你會不會跟他走？”
“領導，這可不行。
我對您可是忠心耿耿的，都已經跟您六年了！”
“是不是我們的這六年，對你來說比丹尼爾能提供的財富要寶貴得多？”
聽到“丹尼爾”這個名字，約翰立刻嚇出一身冷汗。
丹尼爾是他領導的勁敵，對局長的位置早已虎視眈眈。
千方百計想要取代他的位置，但至今未能得逞。
“當然了，和領導您的六年夜以繼日相比，那些金錢算得了什麼？抱歉，我會立即把那筆錢退給他！我當時根本不想收，是他強迫我的，我一定如數退還。”
局長抽出一根雪茄，約翰立即遞上打火機為局長點燃。
局長深吸一口，隨後又用力吐了出來，臉上儘顯滿足感。
“好吧，這次我就饒了你，下不為例。”
“謝謝領導，萬分感謝！”
原以為自己做得滴水不漏，卻不知早已被盯上。
“領導，李博文接下來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暫時擱置一邊吧。
最近狀態很差，也做不出像樣的研究來。”
短短幾句，情報局局長已經為李博文的未來定下了調子。
既然最初是因為有錢才把他買進來，那如今失去價值自然就得丟棄掉，凡事都要講究成本效益。
利益至上的原則，在鷹醬這裡是行得通的，不同於重視情誼的華國。
對於未來，他又將何去何從？
畢竟已拿到綠卡，成為他國人。
他們隻能灰頭土臉地離開賽場。
李博文走在前麵，低垂著頭不願直視他人，隻覺得自己背後無數雙眼睛如針般紮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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