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學校那邊,還有你們這邊,我也沒有給出確定的消息。”
他作為團隊經理,這些肯定是要考慮的。
單單憑他們幾句話就這麼把鼓手換了?
這行為未免有點太幼稚。
宗遂繼續說:“現在既然是這個情況,我這邊倒是有個提議。”
大家還算是比較聽他的意見,要真的讓他們幾個人自己做決策,是真能打起來。
“讓她們倆打個SOLO,我們再做判斷,這樣可以嗎?”
這是當下最公平的方式。
池冬槐本來一直很安靜,這時候突然點頭,第一個答應:“可以的。”
於情於理都應該這樣。
孟璿不是很服氣,但也知道自己現在沒幾個人支持,站不住什麼腳跟,她也隻能同意。
“行吧。”她看了一眼池冬槐手裡的鼓棍,嘲諷地笑了,“真是多此一舉。”
她們之間,誰更適合留在這個樂隊裡當鼓手,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這需要比賽?
不是她這個跟大家磨合了很久的人,還能是這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學妹?
宗遂這個提議,大家都沒什麼異議。
就連薄言都沒說話。
他隻是垂眼看著池冬槐,看到她乖乖地走出去,把自己手裡的鼓棒遞給了孟璿。
她禮貌地讓孟璿先打。
孟璿從她手裡奪過鼓棒,仿佛那本來就應該是屬於她的東西,在手裡轉動把玩。
她再次回到舞台上,去調這架新鼓。
調音需要一些時間,他們也不完全是在這裡等著,吉陽冰把宗遂叫到一邊詢問事情的來龍去脈。
薄言則是出去抽了支煙。
留著方時在這裡跟她們幾個嬉皮笑臉的。
方時這人還挺友好的,他直接問池冬槐:“我覺得你應該很有信心?”
“我以為你會問我是不是真的會打架子鼓…”池冬槐知道彆人對自己的刻板印象。
“哈哈哈那倒不會,阿言看人的眼光很好的,他都這麼鬨了,說要留下你。”方時說,“不過說真的,這還是我第一次聽他說要退隊。”
池冬槐愣了下,抬眸:“竟然不是他隨便掛在嘴邊的說辭?”
“掛在嘴邊倒真的沒有,他這人看著吊兒郎當的,但做事情絕對認真啊。”方時繼續笑,“剛才還嚇我一跳呢。”
池冬槐幾乎沒有過類似的經曆,她這個人通常不會跟人發生爭吵和對立,根本不會到這種需要彆人站隊的情況。
她有些無措地舔了舔唇瓣,“是嗎…”
“我也很期待你的表現哦。”方時說,“你有沒有看過一個動漫,叫《孤獨搖滾》?”
池冬槐搖頭:“我不看這些的。”
“那可惜了…《孤獨搖滾》裡的鼓手也是很可愛啊!”方時可惜地說。
林薇這時候探出頭來:“我看我看!!這部超級好看啊啊啊啊啊!”
兩個二次元瞬間對上腦電波。
他們在這邊嬉笑的時候,薄言過來了。
池冬槐知道他是在外麵抽了煙回來,下意識地往後躲。
這動作太明顯,薄言直接伸手抓住她的手臂,給人拉近了點,他根本不在乎池冬槐一個人帶著三個室友。
想對她出手就出手。
“躲什麼躲?”薄言想起那回,“我今天又欺負你了?”
池冬槐回答:“沒有…”
她想挪開腳步,卻意外地被鑽入呼吸之間的皂香侵襲,他的手指間帶著很淡的、剛清洗過的味道。
池冬槐想到剛才方時說的話,她試探地問薄言:“那個…要是我SOLO輸了,你真的會…”
會因為不換鼓手而退出樂隊嗎?
池冬槐不喜歡介入彆人的因果,就算是薄言,她也不希望他因為自己退出。
池冬槐小心翼翼地問,忽然聽到頭頂上方傳來一聲嗤笑。
薄言微微眯眼,反問她:“你以為我為什麼同意讓你們SOLO?”
“不是公平嘛?”池冬槐是這麼覺得的。
奇怪的是,薄言竟然還是沒有直接回答她。
他還是問她。
“池冬槐,你想加入我們嗎?”這不是威脅,是普通的詢問。
她安靜了十幾秒。
仿佛,漫長地掙紮了好幾個世紀。
“嗯。”她很輕地回應。
“你想打鼓是嗎?”
“嗯。”
“你也不想把本該屬於自己的東西,拱手讓人,是嗎?”
薄言的一句句話,像是惡魔的低語。
輕易地剝開所有理智,勾起人心底的欲望。
池冬槐緊緊握著自己的手指,纏繞間,她還是點頭:“嗯。”
“那就不要讓給她。”薄言再一次伸手,把她的手拽起來。
力道之間,他把池冬槐的手搞搞舉起,將她拉到自己麵前,無限逼近她的呼吸。
如此狂妄,也如此霸道。
言語之間,好像世界的規則是由他製定。
“什麼狗屁公平——”
“你根本輸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