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聽這話,心都涼了半截。
本身把犯人從牢裡帶出來就是違規的,上麵是大隊長在頂著包,因此在把犯人從警局帶來的這一路上,他們小心謹慎,生怕在自己手裡磕了碰了。
現在倒好,見著李景陽還沒有十分鐘,一個大活人就躺地上不喘氣了。
雖然二人也驚訝於李景陽到底用了什麼手段,但他們更擔心的是,萬一這期間出了什麼岔子,這人再也醒不過來了,就是給他們一人一個鐵肩膀,也背不住這個鍋。
“李……李連長……你是說,你把他的魂兒扣在這個碗裡了?”
沈子聰難以置信地指著鍋台上,那個倒扣過來的碗問道。
李景陽平和的點了點頭:
“沒錯,所以務必要看住這個碗,不要讓任何人觸碰。
隻要這碗還是扣著的,裡麵的魂兒就跑不了。”
二人聞聽此言,立馬鬆開了扶著犯人的手。
現在李景陽說的究竟是真是假,他們已經不在乎了。
因為他們根本賭不起,隻能按照李景陽說的做。
“不是,李連長,我沒明白,為啥要這麼乾?
來的時候是個大活人,怎麼說沒氣兒就沒氣兒了?”
蔣嶽小心地用雙手護著這個碗也不敢動,又不敢離開,這狀態被馬玲兒和胡建軍看在眼裡,覺得滑稽想笑,又覺得現在發笑不合時宜,因此二人隻能強忍著笑意,儘量保持嚴肅的表情。
李景陽從馬玲兒那裡要來了一炷香,隨後劍指按著犯人的下巴,將香插在犯人的嘴裡這麼往上一提。
一個一百四十多斤的成年人,竟然就被這一根香給從地上拽了起來。
“我的這些民俗古法有控鬼的,有控屍的,唯獨沒有控活人的。
所以為了讓他接下來能為我所用,隻能先委屈一下,暫時靈魂離體,把身體借我用用。”
李景陽衝著眼前犯人的雙肩處各吹了一口氣,這一舉動就算是胡建軍幾人也是一頭霧水。
本著每次行動都是一份曆練的原則,李景陽指了指旁邊的鍋台:
“認真看,好好學,去那鍋下麵粘上些許鍋底灰,抹在眼皮上,能暫時開天眼。”
胡建軍一聽點了點頭,還不忘拉了拉一旁已經跟不上節奏的張靈淵。
張靈淵一頭霧水地跟著胡建軍來到了鍋台旁邊,沈子聰和蔣嶽如臨大敵一般拚命地護著這個碗,生怕二人的舉動冒失,再把這個碗給打翻了。
對於他們來說,保護的哪裡是一個碗,那可是後半輩子沉甸甸的前程,和身上穿著的這身衣服。
胡建軍把手伸到了鍋底,兩個指頭抹了些黑乎乎的鍋底灰,想都沒想便抹在了眼皮上。
張靈淵有些錯愕,不知道這一舉動有什麼意義,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熱情的胡建軍便替他抹上了。
抹上鍋底灰的第一感覺是一種黏膩的不適感,緊接著雙眼處便傳來陣陣刺痛,讓二人紛紛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再次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沈子聰和蔣嶽好奇的眼神,目前看來倒是沒什麼變化。
就在胡建軍看向李景陽,想要詢問是不是方法有誤的時候,卻猛然注意到,站在李景陽麵前的犯人雙肩處,竟然看到了兩團火。
張靈淵也詫異的瞪大了眼睛,剛才看這犯人還好好的,此刻肩膀上怎麼會有紅色的火焰?
“這叫肩頭火,正常人除了雙肩之外,還有頭頂處也有一團火。
隻不過當他靈魂出離身體的那一刻,會把頭上的火先撲滅,我剛才給他肩頭渡了兩口陽氣才讓肩頭火能夠存留,否則早就熄滅了。”
胡建軍認真的點了點頭,將李景陽說的每一句話都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