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枚五帝錢分明很輕,可這老鼠精使儘了渾身血數也動彈不得分毫,反而由於拚命掙紮,以至於地上出現了個雪坑,把它半邊身子都埋在了裡麵。
這股寒意沁入骨髓,凍的老鼠精上下牙疼不斷打顫。
它看向李景陽的眼神充滿膽怯,但本著跌人不跌份兒、倒驢不倒架的原則,此時還不忘放著狠話。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祖奶奶是托塔天王的乾女兒。
我參佛修道,是要得正果的,你放了我,我可以教你修行,將來白日飛升,得入仙位!”
這一套威逼利誘的太極拳,讓它打得著實不錯,可李景陽一想起當時老鼠精在凶手屍體麵前的那一串大雜燴時,就實在不敢恭維。
“你有個徒弟,是隻黑熊?”
一聽這話,老鼠精頓時瞪大了眼睛:
“你……你認得我徒兒廣智?”
“廣智?那熊瞎子還有法號?”
李景陽皺著眉頭問出了早就藏在心裡的疑惑:
“你一個穿著道袍的,是怎麼教出來一個佛家弟子的?”
一聽這話,老鼠精好像忘記了自己狼狽的處境,還伸爪子抹了抹自己的胡須:
“佛道不分家,萬法皆由一,正所謂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知道什麼意思嗎,就這麼說吧,你生了一個孩子,你孩子再生兩個,孩子的孩子再繼續生,最終就形成了萬物。
而你,對於他們來說,就是道!”
李景陽滿頭黑線,再一次清晰體會到了什麼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馬玲兒不知何時已經趕了過來,再度由衷的點了點頭:
“嗯,有道理!”
李景陽一臉無語的看了看馬玲兒,已經有點心力交瘁了。
“陽哥,這黑毛畜牲作惡多端,還留著它乾嘛,直接讓我來乾死就得了!”
馬玲兒一邊說著一邊就要動手,李景陽並沒有阻攔,隻是仔仔細細地看著這隻大黑耗子。
此拳如山,馬玲兒拳架拉開,大開大合的一拳打出,其威力不言而喻。
可就在這一拳即將打中老鼠精的時候,又是一陣風吹來,帶著滿地的雪撲在了馬玲兒的臉上。
“奇怪,上回就是這樣,這回還這樣?”
“馬玲兒,先前你還遇到過一次?”
李景陽皺著眉頭問道,對此,馬玲兒點了點頭:
“上次我要教訓它的時候,就是突然刮起了一陣風,我才打偏了。”
這讓李景陽頓時意識到事有蹊蹺,聯想到方才,自己毫不留手的攻勢也被那股怪異的白色屏障給攔了下來。
思索之際,胡建軍和張靈淵紛紛趕了過來,似乎是知道自己徹底沒有逃走的希望了,大黑耗子無奈地趴在了地上,氣的直喘粗氣。
“如果沒判斷錯的話,應該是有什麼東西在護著它!”
此言一出,三人紛紛詫異的看了過來,胡建軍更是有了聯想:
“陽哥,該不會它祖奶奶真是托塔天王的乾閨女吧,這算不算上麵有人?”
“不可能!”
李景陽皺著眉搖了搖頭:
“這老鼠精是因為無意間吸食了人血才有了靈智,怎麼可能有這種關係。依我看,這就是在立人設,要不哪來的熊瞎子那種二貨,拜它為師?”
“陽哥,那你說的有東西護著它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