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靈淵點了點頭,顯然胡建軍明白了他的想法。
馬玲兒皺著眉頭,稍稍思索倒也覺得這是個可行的法子,於是點上了三炷香,喊了一聲:
“柳爺爺!”
赫然之間,一個巨蟒腦袋的虛影在香火中顯現,這可把吳海濤嚇壞了,連連往後退,甚至險些栽倒在地上。
不過他依舊謹記著馬玲兒的那番話,不敢發出聲音,生怕泄了陽氣再被鬼附身了。
“啥?請碑王,小丫頭,你可真能難為人。
俺們跟碑王不是一個體係,沒啥大交情,我們的堂口主要負責的是陽間事,碑王的清風堂口走的是陰曹地府的事。
你可以理解為碑王是我們堂口與陰曹地府的代言人。
要放在以前,倒是還好,但畢竟這麼多年,一點交集都沒有,各堂口也都散了,突然去請碑王,人家不一定給咱麵子。”
就在柳仙話音落下之際,狐仙不屑的聲音傳來:
“你看,你個死長蟲就會窩裡橫,真遇著事兒了就軟了!”
說著一道狐狸身影便顯現出來,吳海濤的眼神已經有些發木了,或許是因為短時間內受到的刺激太多,已經形成了自我保護式的麻木。
“怎麼哪都有你?”
柳仙冷哼一聲:
“說什麼風涼話,有本事你走一趟!”
狐仙不甘示弱的一瞪眼:
“死長蟲,老娘還真就得請來讓你看看!”
說著,狐仙看向了馬玲兒:
“閨女兒,會請碑王嗎?我幫你送入鬼路!”
通過胡先生的解釋,馬玲兒才明白,請碑王並不是找個仙家去打聲招呼就行了。
因為碑王並不能跨過那道界線,隻能在鬼路以及陰曹地府之間活動,所以沒法顯現在馬玲兒眼前,哪怕是在陰宅也不行。
所以才需要有一個請碑王的儀式,就像是暫時在兩界之間搭上一座橋,能讓碑王通過這個儀式暫時的出現。
而狐仙要做的,就是借著馬玲兒請碑王的儀式入陰,去鬼路走一趟,這雖然不合規矩,但特事特辦,眼下也沒什麼更好的發展。
搞明白了這件事兒,馬玲兒卻反而顯得更憂心忡忡了:
“局長隻是在我訓練的時候提過一點兒請碑王的儀式,但我還沒到需要係統學習的時候……”
馬玲兒的心裡沒大有底氣,胡建軍見此趕忙說道:
“大概知道怎麼做吧?那咱們就先試試,我倆在旁邊輔助你。
試一試,總比在這乾瞪眼強,萬一成功了,咱這不就找了條捷徑!”
聞聽此言,馬玲兒終於點了點頭。
“我記得局長說過,請碑王的第一步要淨地結界,在選定的陰氣重的僻靜之地,用白石灰撒出直徑九尺的圓圈。
可咱們並沒有白石灰啊。”
胡建軍皺了皺眉,正在思索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張靈淵卻是上前一步:
“沒有白石灰,但有替代!”
說著,張靈淵便以馬玲兒所在的位置開始步行丈量,於九尺處站定,隨後便眼都不眨地用匕首割破了手掌,以體內鮮血畫了個圓圈。
胡建軍緊接著眼前一亮:
“對白石灰的作用本身就是避免在儀式過程中有邪祟侵擾,既如此,張靈淵的血效果隻會更強!”
馬玲兒感激地衝著張淩淵點了點頭,隨後繼續說道:
“第二步是靈位供奉,立起寫有碑王之靈的靈牌,並在靈牌前供奉牛血,羊血,和鴨血。”
“靈牌的事兒我來解決!”
胡建軍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