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陽看著地上散開的假人,眉頭緊鎖,心中的疑惑愈發濃重。
他揮了揮手,示意眾人繼續前進,小心翼翼地穿過這些詭異的假人。
眾人腳步輕緩,每一步都透著謹慎,眼睛緊緊盯著四周,生怕還有其他未知的危險。
穿過假人陣後,大家都不自覺地鬆了口氣,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這些假人到底有什麼用啊?”胡建軍忍不住低聲嘀咕,“看著就跟等待朝聖的大臣似的。”
這話如同重錘,讓李景陽心裡猛地一咯噔。
他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念頭,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不好,我們快走!”他急切地說道,加快了腳步,眾人不明所以,但還是緊跟其後。
很快,他們來到了主墓室前。
巨大的石門緊閉,門上刻滿了神秘的符文與圖案,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李景陽、張靈淵和胡建軍三人合力,用力推動石門。
伴隨著一陣沉悶的“隆隆”聲,石門緩緩打開,一股陳舊腐朽且帶著絲絲寒意的氣息撲麵而來。
眾人舉著手電筒,緩緩踏入主墓室。
映入眼簾的景象讓他們震驚不已,墓室中滿地都是屍骸,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腐臭。
而在墓室的儘頭,擺放著一張石製龍椅,且此刻龍椅上正坐著一個高達兩米的身影。
那身影身著殘破不堪的龍袍,皮膚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青灰色,泛著幽幽的冷光。
它的雙眼緊閉,麵容猙獰,在手電筒的照射下閃爍著森冷的光。
“這就是……墓主人?”馬玲兒聲音顫抖,恐懼在她心中蔓延。
胡建軍皺著眉頭打量著眼前這個墓室:
“真邪門,墓室裡沒有棺材,地上全是一具一具白骨。
這個看著像是被火燒死的,骨頭都黑了。
那個怎麼還沒腐爛,嘶,七竅流的那是水銀嗎?
這個殘缺不堪,死前被千刀萬剮了?”
胡建軍的聲音在死寂的墓室裡回蕩,每一個字都像是敲在眾人緊繃的神經上。他所描述的景象,愈發讓這個墓室彌漫著一股恐怖且神秘的氣息。
李景陽目光緊緊鎖定在龍椅上的身影,那身影仿若一座即將爆發的活火山,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壓迫感。他低聲說道:
“他們,應該都是自願的……”
“自願?”
幾人紛紛詫異的看向了李景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景陽盯著這滿地死法各異的屍骸,理了理混亂的思緒:
“這些人的死法各有不同,我能想到的隻有一個,屍解成仙!”
說著,李景陽指了指那被火燒的漆黑的骨架:
“那是選擇了火解之法……”
又指了指那個肉身還算完整,但從服裝看已經死去得有百年的人:
“他七竅處殘留的是水銀,是水解之法。”
“殘缺不堪是刀解,吊死斷頭那個,是繩解。他們,信奉的是死後屍解,可成仙!”
眾人震撼的瞪大了眼睛,驚愕到甚至有些不敢相信李景陽所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