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球球擦去眼淚,樹蔭下,她的腰杆挺得筆直。
不會再哭了,一次兩次,不會再有第三次了。
她知道敵人的用意,不斷的循環說到底隻是想無儘的折磨她,擊敗她的理智粉碎她的希望,讓她潰不成軍。
可她偏偏不要讓對方如意。
當她腦中形成這種清晰的認知時,阮清原發現這位少女變得目光如炬,似乎任何苦難都無法動搖她的意誌。
眼尾的一抹紅豔昭示她曾經的哭泣,擦乾的淚水表示嶄新的開始。
阮清原靜靜的看她,那瞬間腦海裡浮現過少女很多種模樣。
搞怪的、可愛的、迷糊的、狡黠的,在這一刻全被火焰般耀眼的熱烈擊碎。
困難無法將她打倒,苦難也無法消磨她的意誌。
阮清原忽然明白,明白她為何弱小卻能一步步走到今天。
“我們出發吧。”
花球球的眼神堅定無畏。
“森林中的威壓很強,對嗎?”
這是第一次輪回走到最後時,阮清原說過的話。
麵對她突如其來的一句話,阮清原微微訝異便回複:“對,這裡由對方的神力構成,他比我強太多,所以威壓很強。”
壓的他並不如表現出來的這麼輕鬆。
花球球抿唇:“可我一點都感受不到。”
這是不是說明,這些威壓被她銀鐲裡的神力抵消了?
如果承擔同樣的傷害,她要比阮清原的狀態好上很多?
就這麼想著他們迎來了衝來的駝鹿。
早有了防備的阮清原帶著花球球無傷躲過,可是沒高興多久。
走個路突然被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石塊一絆,花球球罵罵咧咧的摔倒,好巧不巧就擦到手臂。
她盯著淤青惡狠狠的“呸”了一聲,凶神惡煞的模樣把阮清原都嚇一跳。
她是真的氣。
這東西怎麼比狗皮膏藥還難纏,想著法子回到她身上來。
她不要麵子的嗎?
又是被樹皮擦的,又是被石塊絆的,有完沒完?!
花球球深呼吸忽而揚起一抹笑,扭曲可怕看的阮清原識相的沒說話。
無所謂了。
她不打算在這些過程中費心思了,要打就打結局。
她要打最後的高端局!
她就差沒直接跟阮清原說“你站在此地不要走動,我去單刷boss”了。
沒多久白裙少女出現,花球球猛啊,撿起石頭樹枝什麼的就泄憤般朝少女砸去,看的阮清原目瞪口呆。
花球球雙手叉腰胸脯一挺,雄赳赳氣昂昂。
敲裡嗎!有本事來殺我啊!
你除了會給阮清原胳膊上留條疤還能做什麼!
阮清原心驚膽顫,生怕她出事。
但不久他就被訝異充滿。
不是,這個白裙少女脾氣這麼好的,真就不去管花球球?
花球球冷嗬:“一切都是注定好的,第一次輪回中她沒攻擊到我,以後就再也沒機會了。”
阮清原眼睜睜看著少女的白裙和大翅膀,被花球球砸的滿是汙垢,泥土樹葉什麼都有,可人家還一心撲在自己身上跟他纏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