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原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他大步流星衝上前把花球球護在身後,眉眼冷峻不讚同:“胡鬨!”
花球球看他蒼白的臉色,朽木般沒有丁點力量的身體,一下惡從膽邊生,雙手鼓足勁猛的推開他。
“隻有我死了結局才會改變!!!”
她硬生生要往槍口上撞。
阮清原睚眥欲裂。
“你怎麼知道你死了結局就會改變!!!”
他明白了,明白為什麼當時花球球要用硬質化的羽毛割腕,她隻是想提前知道疼痛,適應疼痛,以此當她真正迎接死亡時才不會那麼驚慌無措,她怕太痛她會後悔。
“大不了就是再輪回!”
花球球用儘所有勇氣大喊出這句話。
“大不了就是我失去記憶,等你來救我!”
她的臉部肌肉在顫,握緊的拳頭在顫,猶如暴風雨中孱弱的花枝,隨時都會折斷。
站在她對麵的阮清原能夠很清晰的感受到她的恐懼和怯意。
她的身體誠實的叫囂要退縮,可是她的眼神太堅定了,意誌似鋼鐵鑄造,阮清原竟撼動不了分毫。
阮清原的心跳的飛快,他眼尾猩紅,眼中隱隱含著淚光,死死瞪著花球球,鼻息不穩,粗重的呼吸泄露了他此刻茫然慌張的情緒。
“不去勇敢嘗試我們就要永遠困在這裡了!”
花球球想哭,怕眼淚不爭氣的跑出來,於是她揚起腦袋將淚水圍困在眼眶裡。
“如果我失敗了沒有打破結界,下次輪回就要輪到你想辦法為我努力了。”
阮清原的理智告訴他,花球球的抉擇是對的,不去積極嘗試他們早晚會徹底死去,可是他的感情又告訴他,不能放任她。
他答應了會保護好她。
他怎麼可能做到眼睜睜看她死去。
兩人對峙氣氛顯出些劍拔弩張的意味,花球球一掉頭不再理他,繼續往甲胄天使身上撞,然後尷尬的事發生了。
天使槍一轉,根本不理她,直直衝阮清原殺去。
花球球:“……”
麻蛋,你這樣顯得我很尷尬好嗎!
我那麼煽情的話都放出去了誒!
你怎麼還可以把槍對準彆人!
我命令你趕快把槍轉過來!
阮清原:“……”
他一下竟悶笑一聲。
在花球球恨不得給他兩巴掌的眼神中,他忽然感覺全身輕鬆:“還是要辛苦你下個輪回再來指引我了。”
可是花球球偏不願放棄,天使的槍指哪兒,她的身體就堵到哪兒。
“你是不是有病!戳我一槍你會死啊!”
花球球氣的對著天使破口大罵。
人家那叫一個油鹽不進啊,她堵哪兒他就躲哪兒,一時間竟然僵持起來。
靠。
純屬有病!
阮清原是你爹還是你媽啊,咋這麼親呢,非得往人家身上貼?
花球球擼起袖子大喝:“阮清原你站遠點!”
她沒像平常彬彬有禮的喊他“阮先生”,氣勢洶洶的喊著“阮清原”三個字,讓男人心裡生出異樣情愫,還真乖乖巧巧退到了遠處。
花球球單挑boss。
沒開玩笑。
她超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