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點,巴爾來報案,花球球不見了。
受理此次案件的正是在魔界卷生卷死,被薩麥爾不停壓榨沒有一秒摸魚時間的阿羅。
初次收到巴爾傳來的訊息時,阿羅整個人都是傻的,坐在案桌前手中握著羽毛筆,歪著腦袋靈魂出竅,一副不太聰明“阿巴阿巴”的模樣,引得一旁的薩麥爾很想大聲嘲笑。
可是他笑不出來,因為不見的是他姐,前一秒還談笑風生的小薩現在也腦袋空空,進入老年癡呆模式。
巴爾預料性的不疾不徐捂住耳朵。
“什麼叫不見了?!”
“你敢再說一遍她怎麼了?!”
高分貝差點把宮殿都給震塌。
路過的惡魔見大殿抖三抖也見怪不怪,習慣了唄,肯定又是因為人間的那位爭風吃醋打起來了。
那其實還真不是,這次可嚴重多了,人都不見了。
魔界有巴爾,神界有加百列,這家夥一早興衝衝趕來要和花球球打電動,哪知道用儘什麼方法都找不到人,加百列事覺不對,猛然渾身一肅,即刻向神界大本營彙報了此件事。
麻將搓正歡的幾人手一抖,眼皮子狠狠一跳。
烏列爾當即坐不住,“嘭”的拍桌轟然站起:“我去找!”
拉斐爾慢悠悠打出一張五萬,批評他:“沉住氣,不要急,你沒看路西法還沒動嘛,這就表明人家有把握找到球球。”
烏列爾伸出食指朝空空如也的位置戳了戳:“可是他早走了啊。”
手裡的麻將“啪”的掉桌上,拉斐爾所有的從容瞬間消失不見。
“米迦勒也早走了,真的會像你說的沒事嗎?”
烏列爾古怪憐愛的看他一眼隨後離去,至此一眼徹底讓拉斐爾破防。
他這輩子唯獨不想被烏列爾這個缺根筋的人,用一種看呆瓜的眼神注視。
剛剛還熱鬨的神殿瞬間空蕩蕩,在花球球的公寓中,陸陸續續趕到的人麵麵相覷。
嗯?
你們情報這麼靈通的?
都來啦?
一群人暫且分為兩個陣營,以路西法為首麵若冰霜的神族,和以薩麥爾為首臉色暗沉的魔族。
中間則站著兩個報案人:加百列、巴爾。
銀發神明雙腿交疊坐在雕花木椅,雪色長睫半掀,瞳仁淡漠好似凝著冰霜,路西法問:“魔族怎麼看人的?”
對麵姿態隨意而坐的薩麥爾哂笑一聲,青年揚手鋒銳的眉梢一挑,猩紅的唇瓣緩緩咧開:“說好每日三界最多各有一人來阿姐這,其餘人不得擅自打擾阿姐清淨,這規矩是大家共同定下的,怎麼就說我魔族看守不力呢。”
今日不止我魔族巴爾,你神族加百列也有失職。
不得不說,巴爾稍有意外的看了薩麥爾一眼。
還真是天上下紅雨了,這個一點譜都沒有的人居然會替自己說話。
兩方劍拔弩張,誰也不滿誰,眼看就要抄家夥打起來,“哢嚓”一聲,阮清原提著早餐推門而入,原本沾染幾分溫和的眸色,在看清客廳的情形後霎時冰冷。
“球球呢,該起來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