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意安自也是看到了她,朝她揮手。
上了樓,時君棠看著沒什麼事的時明程,又望向費意安:“費公子說我堂弟嗆著了?”
時明程犀利的目光掃過費意安。
費意安起身爽朗一笑:“如果不這樣說,大姑娘也不會過來啊。”
時君棠一時捉摸不透她的意圖,要不是因為輿圖,她也不會過來,最多替她多叫幾個大夫來看看。
就見費意安朝她一揖:“大姑娘,在下並非男子,而是和大姑娘一樣是位女子,無意欺騙大姑娘,實因男裝方便,在此賠禮。意安是我的閨名。”
她也不興閨名不能外叫那一套,雖是官眷,也不是養在深閨的大家閨秀。
突然的坦誠,倒讓時君棠微訝了下,再看時明程,也是一副早知道的模樣。
“真的呀?”時君棠佯裝出一臉驚訝,握過她的手,對她上下打量:“你真的是女子?我初見你時,心裡便想著,明程這模樣夠出挑了,沒想到還有公子比他還要俊秀的,原來跟我一樣是位姑娘呀。”
費意安被這話逗笑了,她第一眼覺得這大姑娘端莊溫雅,有些距離感。如今她笑起來眉眼彎彎,看人的眼神格外真誠,想到自己那點小心思,心裡倒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可她此次來就是為自己而努力一次的,既然有懷疑,隻想得到證實。
接下來直到傍晚。
時明程帶著費意安逛街,時君棠陪同。
登樓賞景,陪同。
午膳是在天香酒樓用的,陪同。
下午還去了遊湖,陪同。
傍晚要分開時,時君棠對費意安隻有一句佩服,同為女子,費家姑娘精力太旺盛了,走了一天,也沒見她喊累的,反倒是她,在登樓賞景時,已經累得不行。
結果,兩個人隻講風景,完全不講輿圖,哪怕她有意引話,倆人都不接。
馬車一路回了時府。
因著二公子坐在馬車內,火兒與小棗都跟在馬車邊上回來的,車子停下,小棗候在邊上正要扶大姑娘下馬車時,沒想竟是二公子抱著睡過去的姑娘出來。
火兒身強力壯,正要開口說由她來抱大姑娘就行,誰知話才出口,二公子那雙迫人的眉眼就直視過來,嚇得她不敢多說什麼。
“走得慢些,不要驚擾到她。”時明程還是將懷中的人交給了火兒。
他們雖是堂兄妹的關係,但一旦傳開他抱著睡著的堂姐回來,傳來傳去出不知道會傳成什麼樣子。
特彆是那些彆有用心之人,不少人的眼睛都盯著棠兒呢。
“是。”火兒趕緊接過。
此時,一名小廝跑過來對時勇說了什麼,時勇過來低聲道:“公子,費姑娘說了,明早在城外的一裡亭見麵,到時,她會親手將輿圖交給你。”
時明程輕嗯了一聲。
時勇一臉奇怪,嘀咕著:“這費姑娘看著還挺難纏的,還以為她會糾纏一陣子呢,沒想到這麼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