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時明程又道:“這兩人,我交給你了。”
“時明程,就算你幫了我,我也不會嫁給你。”時君棠冷看著他:“我一直把你當作弟弟,就算你不是,我對你也不會產生男女之情。”
“以後的事,誰知道呢?”時明程淡淡看著她:“你現在不喜歡我,以後說不定喜歡了呢?”
“若一直不喜歡呢?”
時明程輕聲一笑:“那便不喜歡吧,門當戶對即可。”
時君棠:“......”哪來的門當戶對?
“我先走一步,你要如何對付時宥川,由你自己想辦法。”時明程說完,轉身離開。
而不到半盞茶的時間,小棗,火兒,巴朵來到了這裡。
煙花不時地在空中綻放,時明程走著回時府。
時勇緊跟在身後,看著慢吞吞走路的公子,身姿挺拔昂揚,又帶著儒生特有的溫潤文雅,他作為男人看了也喜歡。心裡歎了口氣,公子若真是時家兒郎,這族長之位是他的,也能在朝中當大官。
“想什麼呢?”時明程轉身看著一臉喪著的時勇。
“大姑娘雖好,可公子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天下好女子多的是,屬下覺得那費意安姑娘就不錯。”
“可能這棵樹,”時明程想了想:“我吊著舒服。”
時勇:“......”
這個年,對時君棠來說過得挺輕鬆。
時宥川專心對付時明程去了,她落得個安靜,至於忘機軒那邊,隻要沒有壞消息傳來,那就沒什麼事。
初三。
時宥川正與謀士惱這個時明程怎麼也殺不死時,一名手下拿了支玉簪過來,說是時大姑娘給的。
當他看見簪子上刻著的字時,臉色一白:“這是慧娘的簪子,她怎麼會有?”
謀士一聽:“糟了。”
時君棠是在關押著證人的那間小屋見了時宥川,她將時宥川妻小的貼身物件一樣樣放在他麵前,又將那些證人帶到了他麵前。
當所有證人將他們兄弟如何毒殺長房夫妻的事說來時,時宥川才知道整件事,眼前的人早已經清楚。
“我家人是無辜的。”時宥川厲聲道:“時君棠,你要針對就針對我,不關他們的事,他們什麼也不知道。”
“若他們無辜,律法也就沒有連坐這一條了。”時君棠淡淡道:“我要你指證時宥謙。”
“你休想。我是朝廷命官,你若膽敢動我,朝廷不會饒過你。”
“我不會動你。也不會動你家人。”
時宥川一怔:“什麼意思?”
“你想啊,這麼多天時宥謙都沒有收到你的信,突然間,你的家人也從京都來到了雲州。時宥謙會怎麼想?”時君棠輕聲問。
時宥川瞪大眼睛:“你,那是我同胞大哥,他信我。”
“是嗎?那咱們拭目以待吧。對了,我讓人模仿了你的字,你的辭呈也已經遞上了朝廷。”
“你敢?”時宥川急了:“時君棠,你竟然如此大膽。”
“六堂叔,你不過工部小小屬員,你的辭呈,壓根沒幾人在意。你莫要忘了,這裡是雲州。時氏嫡係的地盤。”
望著時君棠這張年輕甚至還帶著幾分稚嫩的臉,時宥川竟然看到了幾分殺伐之氣,自回到時家來,他已經見識過了這個侄女的手段,他知道她說的話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