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洵剛跑到瀑布邊上,就被侍衛拉住。
激流轟鳴,水汽撲麵,幽深寒潭吞吐著白霧,深不見底。
劉瑾趕到,一把攥住他臂膀:“章洵,你瘋了,為了一個女人就要跳崖嗎?”
章洵連個眼神也沒給劉瑾,推開了侍衛,在眾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跳下了寒潭。
“章洵——”
“王爺。”兩名死士拉住劉瑾,以防他掉下去。
劉瑾整個人都是驚呆的,章洵殉情了?
為了一個女人,他竟然什麼也不要了?
仕途也不要了?那他怎麼辦?
瘋子,真是個瘋子。
“愣著乾什麼?下去找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劉瑾吼道。
同時,數百名禦林軍衝上了百花穀......
冷,刺骨的冰冷,伴隨著渾身的疼痛。
時君棠穩住後,也顧不得周身寒意刺骨,重新紮入深潭,找著鬱含煙的身影。
潭底暗流湍急。
也幸好商隊教過她鳧水,水性不錯,要不然真要死定了。
不多時,終於觸到已然昏厥的鬱含煙,奮力帶出水麵,放於岸邊,展開施救。
“劉瑾身邊有侍衛,有死士相護,要你逞什麼能啊。”時君棠手下不停,有節奏地按壓其胸腹,“最煩的就是你這種不知自己幾斤幾兩重還要逞能的人,還拖累到了我。”
鬱含煙吐出不少水來,這才緩緩睜開眼睛。
時君棠鬆了口氣,又拍拍她的臉:“有知覺嗎?”見她點頭,才開始打量著周圍。
一開始以為這裡隻是個潭,誰知道被暗流衝出後來到了另一處地方。
“好冷啊。”鬱含煙抱緊自己。
明明入了夏,這個地方卻像是初冬一般,不見一點熱氣。
“已經是午後了,我們要儘快離開這裡。”時君棠扶起她。
誰知鬱含煙才起來,眼前一黑,再次暈倒。
時君棠隻得先讓她躺下,想到掉下來時她被死士打過一掌,一手扒開她衣裳,果然,肩膀上一片青腫。
看著昏過去完全沒有知覺的女人,認命地起身找草藥去。
但也不敢走得太遠,這兒看起來像是個沒有人煙的山穀,沒人的地方肯定會有野獸的足跡。
鬱含煙是被痛醒的,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山洞裡,又見自己衣衫不整,嚇得驚坐起,這一動,牽扯出肩頭火辣辣的痛,這才發現肩膀處被上了深綠色的草藥。
就連掉下崖時奮過抓過地麵和荊棘的十指都被乾淨的衣料包紮著。
時君棠的聲音自山洞一角傳來:“彆動,你這肩膀骨碎了,我尋了些草藥簡單地給你應個急。”
鬱含煙望去,見她衣袖高挽,裙裾利落地掖在腰間,正低頭削著一根粗木條,因著是削了一角的木尖充當匕首刮著,看起來很是費勁,應該是刮了許久,凹槽已有些深度。
又見她拿起一木棍,幾根藤條纏了下便做出一個奇怪的東西,隨後用這些巧妙地纏上木棍。
“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