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傅下朝後看著滿滿當當卻獨獨沒有溫軟的府邸,忽然感到了一絲難得的寂寞。
隨即他猛然一凜,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還被虐出感情了不成?!
溫軟那種禍害,就該被焊死在秦王府,叫秦九州那個狗東西求死不能!
倒是鄭挽雲惦記得很:“秦王府不乾淨,也不知昨夜小郡主睡得好不好。”
“吾王鴻運滔天,區區小鬼……嗬。”王琦十分自信,“一連好幾夜那女鬼都沒再哭嚎,必定是被吾王的英姿所懾,不敢造次了。”
王太傅現在一聽到這種腦殘話,腦仁就一抽一抽的疼。
看著那群還在自己家來去自如的秦王府府衛,他扶著隱隱泛疼的腦子,喃喃開口:“都有病,秦王府上下就沒一個正常的……連秦九州那個狗東西都會主動上朝了,離母豬上樹也不遠了。”
“老爺,你嘀咕什麼呢?”鄭挽雲嗔怪道,“再過三日就是你的壽辰了,我已備好壽宴所需,你來看看還有沒有需要添補的。”
王太傅看了看,疑惑問:“怎麼宴請名單還東一塊西一塊的?”
“妾身還沒想好要不要請部分人。”鄭挽雲笑容淡了下來。
這幾日她將自己的交際圈篩了又篩,終於羅列出一張清單——排擠她的人必定就在其中!
等她查明白的,一定要這小賤人好看!
王太傅不知她的心思,耐下心來又看了看書,終於還是忍不住吩咐小廝:“你……你去隔壁秦王府瞧瞧,宸安郡主可還好。”
秦九州連主動上朝都做得出,他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溫軟雖然智障腦殘又不尊師重道,但到底才三歲,他有些擔心萬一惹著了秦九州,溫軟會遭殃。
……
秦王府。
溫軟正拽著秦九州的耳朵循循善誘:“小秦啊,本座知道你生氣,但你先彆生……嗯,你這樣心胸寬廣的人,怎麼會計較區區驚馬的失誤呢。”
本聽到溫軟的馬車驚馬而眼底泛紅的秦九州頓了一瞬。
溫軟今天說人話了?
耳朵被放開,緊接著頭上又傳來一股輕柔的觸感,像在安慰一樣。
但秦九州隻感覺頭上有鬼,脊背都跟著發涼。
……溫軟還不如發癲呢!
追風適時湊在他耳邊說道:“王爺,屬下知道您想保護小郡主的心,但此事發生在鬨市,有很大可能查不到幕後之人,我們需得防患於未然才是。”
秦九州回過神,眼神微沉:“能把手伸到溫軟身上的,也就那幾個人了。”
昨夜來了刺客,今日溫軟驚馬。
是誰還用說嗎?
“王爺說的對,可那幾人……您舍得動嗎?”追風一語中的。
那可都是白惜卿護著的人。
“沒關係。”不等秦九州回答,溫軟便善解人意道,“本座也沒怎麼傷著,不好叫小秦難做的。”
追風急了:“可萬一他們再下手怎麼辦?”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本座就站在這裡,看誰敢與本座為敵!”發言依舊腦血栓十足,但話中之意卻實在寬容。
秦九州意外之餘,頓時在想,昨夜的教育有效果了?
王懷仁果然是個吃乾飯的。
“王爺!”追風皺眉問,“您當真不為小郡主報仇了嗎?”
“追風,不許逼小秦。”溫軟聲音警告。
“仇……當然要報。”秦九州終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