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軟這玩意兒再癲再壞,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動的,誰敢動她,便該剁了誰的手,扒皮揎草!
“小秦,你不必勉強。”溫軟又摸了摸他的頭,奶音溫柔又和緩,令人如沐三月春風,“無論你選擇什麼答案,本座都愛你。”
……愛他?
秦九州身體僵了一瞬,隨即目露嘲意。
愛他的人早已難產而亡,一個三歲小玩意兒,什麼都不懂,也敢說愛?
可笑。
但這般想著,他心臟處卻似有千萬隻螞蟻在攀爬啃咬,又似乎有烈火燒灼,兩股莫名的異樣糅雜在一起躥上喉頭,叫他張口卻艱澀啞言。
“秦九州!”
溫軟拉著小臉,一巴掌拍上他左肩:“放肆!本座如此真心示好,你敢走神?你放肆!你們都放肆!”
溫軟極度生氣。
秦九州被劈頭蓋臉罵了一頓。
他被罵得臉色黑沉,涼涼瞟了溫軟一眼:“秦溫軟,你適可而止!此事本王也自有主張,不必你插手。”
溫軟睜大眼睛。
在她發飆之前,秦九州微妙地沉默一瞬,吩咐:“叫追月回來一趟,將直隸和雲州的莊子鋪麵都過去小郡主名下,前院甲號庫房的鑰匙也給她,暗衛……給她撥兩百人。”
說罷,他看向溫軟,嫌棄般冷笑一聲:“拿去玩,彆來煩本王。”
他踱步離開。
追風目瞪口呆。
愣了一下,他忙追著秦九州的腳步:“王爺等等,讓屬下再愛您一次!屬下愛您啊!”
秦九州腳步加快,轉眼走了沒影。
追風失魂落魄。
不一會兒,管家叫人抬了幾箱子黃金銀票過來,說道:“小郡主,這是王爺給您的,說叫您拿著玩。”
溫軟被黃金晃花了眼。
追風沉默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小郡主,出書吧。”
開班也行,他跪著聽。
名字就叫“一句話讓瘋癲秦王送我百萬”。
是的,百萬。
鋪麵、庫房,還有這些黃金銀票加起來,價值妥妥過百萬兩不止,一句話掙回白惜卿撈了五年的數量,還有不少富餘。
……怎麼能有人如此天賦異稟?
溫軟已經滿眼幸福地撲進黃金箱裡,連臉都被映照地泛金。
以後,小秦就是她最愛的崽!沒有之一!
三日時間眨眼即過,很快就到了王太傅壽辰這日,溫軟前一夜便住了回來,以便第二日統籌大局——這可是結交人脈的大好機會,她作為師父,一定要為懷仁籌辦妥當。
這日正好是休沐日,王太傅又位居一品,來捧場的人不少。
但每個來到王府大門前的人,都先愣了一下,在心裡犯起嘀咕。
這門怎麼換成了鮮紅色,刺得人眼睛疼,王太傅不是最討厭這個色兒了嗎?
“怎麼跟秦王府的門一模一樣……”有人低低說著。
跟情侶門似的。
與畢生死敵換個一模一樣的大門,王太傅還是太有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