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軟被罵蠢樣,小臉陰沉一瞬。
等著的小不點,收拾完太子就輪到你!順手的事!
而太子一家已經被氣得臉色漲紅。
謝雲歸的嘴太臟了,叫人恨不得割了他那條舌頭喂狗!
太子忍著怒氣,強撐著聲音虛弱地道:“溫軟用軟筋散迷倒了暗衛,身邊還有六皇弟、秦王府的追雪和丫鬟,東宮暗衛皆可作證,他們將兒臣綁去……青樓,賣了五千兩——”
“太子,你這話就不實在了。”謝雲歸不讚同地搖頭。
正當太子想反駁那青樓老鴇也可作證時,就聽謝雲歸開口:“你怎麼可能賣得了五千兩?彆仗著大夥兒專注此案就謊報身價,眼睛雪亮的人多的是!”
太子呼吸急促幾分,看著謝雲歸的眼神幾乎快要結冰。
安國公皺了皺眉,拱手道:“稟皇上,微臣以為東宮暗衛皆為太子心腹,其言不可信;而那青樓接手太子之人……清風館是戶部於侍郎的產業,於侍郎可稱太子心腹,清風館的人證也不可信;再者,但凡熟悉些朝局的人,隻怕都不會將太子殿下賣去自己人手裡。”
秦九州若出手,絕不會如此輕輕放過,彆說賣去青樓了,他壓根兒就不會給太子活著的機會。
慶隆帝心中僅有的疑慮被安國公一番話徹底打消。
尤其還有追雪進門作證:“屬下今日一直陪小郡主在王府為太傅準備生辰禮。”
皇長孫試圖施壓追雪,叫他露出馬腳,可無論他如何威逼利誘,追雪都是一臉麵癱樣兒,連眼神都沒變過。
太子眼神陰狠下來。
他滿心都在仇恨溫軟和秦九州上,竟疏忽了於侍郎這一茬,直接被將一軍。
秦九州……好心機歹毒的手段!
秦九州低頭看向溫軟,正見她滿眼震驚與後悔,就差扼腕歎息自己失算,竟然將太子賣去東宮老窩了。
他抬手捂住了溫軟的眼睛。
見慶隆帝看來,他麵不改色:“她嚇著了。”
慶隆帝一愣,這才反應過來。
溫軟再機靈會說話,也不過是個三歲的孩子,這種近乎三堂會審的陣仗,隻怕她心中早就嚇得瑟縮了,卻還要強撐著為自己、為秦九州證明清白。
他看著溫軟哭得通紅的鼻子,不由得心疼起來。
太子還在爭取:“父皇,兒臣不會拿自己的清白去汙蔑她!請您徹查——”
“夠了!”
慶隆帝忍不住指著溫軟,麵對他怒聲開口:“她才三歲,她能撒謊嗎?!你攀扯也要有個限度!身為儲君,更該有容人雅量,而非盯著自家兄弟與小娃娃攀扯誣陷!”
秦九州嘴角微抽,覆在溫軟眼睛上的手下移,順帶著捂住了她翹起的嘴。
太子被罵得臉色慘白,咬緊牙關看向溫軟,眼神冷得幾乎能凍死她。
今日之辱,他記下了!
慶隆帝不會明麵上徹查此事——堂堂一國太子,被不知道是誰的人賣去青樓,這還不如叫人議論他有特殊癖好,喜歡去青樓掛牌呢!
省得丟儘皇室的臉!
當然他勢必會暗中調查,但東宮暗衛都長了同一張嘴,證詞不可信,清風館的話更是不能信,再知道溫軟賣了太子的就隻剩自己人了。
他查不出個結果,最終隻會變成對太子無能的憤怒。
溫軟離開秦九州幾步,走去慶隆帝視覺盲區,麵對太子,勾起一邊唇角,露出反派的標準挑釁笑容,欠揍極了。
太子能忍,但壽康郡主接連直麵慶隆帝的怒火,又怕又恨,認定了溫軟是罪魁禍首。
她通紅著眼睛,猛地衝向溫軟:“下賤的野種,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