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風眼睛一亮。
隻要這回宣傳成功了,平陽府的謠言便不攻自破,還能解綁白惜卿!
此生唯一的王妃啊!
誰懂這個含金量?!這句話一出,白惜卿會徹底變成笑話!
他覷了眼秦九州,不敢提半個白字,生怕提醒了他自己還有個心上人,腿上生風的就跑出去辦事了,連溫軟叫他都沒搭理。
“可惡,竟敢無視本座!”溫軟罵罵咧咧了好幾句,才問秦九州,“你不想娶白惜卿啦?”
秦九州沉默一瞬:“惜卿會理解的。”
惜卿對子寒那般寵愛,想來定能體會他為人父母,想要保護孩子之心。
再者說,他的王妃是誰,又是不是此生唯一,她隻怕也不會在意。
想通了這點,秦九州心中雖然還是有些失落,但為溫軟正名起來卻沒半點心理負擔了。
反正除了他自己,零人在意他唯一的王妃是誰。
“算了,也甭說什麼惜不惜卿了,我娘還不一定想嫁你呢。”溫軟很嫌棄他的戀愛腦,“等此事過了,你去我娘墳前賠禮道歉,再請個道士問問我娘願不願意和離,還有玉牒除名。”
她也知道現在想洗刷溫意的名聲,隻能大力宣傳她與秦九州的相愛,用生死兩隔的淒美愛情來淡化汙名。
秦九州意外道:“若如此,你的嫡長女身份就沒了。”
溫軟冷笑一聲:“以本座這種龍鳳之姿,需要什麼嫡長女身份加持嗎?我娘落崖身死已經夠苦了,不需要再被什麼規矩禮教束縛,她做鬼也是自由的!”
她依舊一臉邪魅霸道,秦九州卻心中複雜起來。
他看得出溫軟對身份的在意,甚至對嫡庶有種……莫名的執念,可她卻從未提過要為自己的身份正名。
隻是不想束縛了溫意嗎?
秦九州垂下眸。
罷了,賠禮道歉本就是他該做的。
想罷,他便起身準備進宮。
雖然月上中天,萬籟俱寂,慶隆帝或許已經去後宮睡了,但關他什麼事呢?
這種大事,他必要連夜處理好才能放下心。
王府,溫軟還在深沉地盯著信上麵的字。
青玉忍不住心跳地快了些,小郡主是不是發現追風大人在騙她了?
忍了半晌,她還是小心地問:“小郡主,您盯著信乾什麼?”
“本座……”溫軟戰術性地停頓一下,“有些遺憾。”
“遺憾什麼?”
“富貴不回鄉,如錦衣夜行。”溫軟奶音泛著深沉,“本座當初那般狼狽地離開平陽府,如今又被謠言困擾,心裡……實在是苦啊。”
青玉鬆了口氣。
直接說你想回去作威作福不就行了?
差點嚇她一跳,以為忽然認字兒了呢。
她忙道:“這還不簡單,等明日昭告天下了,叫王爺帶您回去瞧瞧,若您能親自處置那朱氏和知府,也是他們的福氣了。”
溫軟讚賞地看了她一眼:“青玉最得本座心。”
是時候該帶小秦回去瞧瞧了,也算不忘本。
“追雪,抱本座去屋頂吧。”
追雪腳步可疑地僵硬一瞬。
青玉深呼吸了兩口氣,不是,都癱成這樣兒了,你就消停昨兒一晚上啊??
溫軟很快就坐上了屋頂,清清嗓子:“大山的子孫——呦——”
“砰——”
忽然一個暗衛砸在地上,抬起頭時滿臉抽搐,頑強地從懷裡掏出一封信:“林……林大人送來給小郡主的。”
東宮請了護國寺的無生禪師來,要除掉溫軟這個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