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弦等人已經回到山下了,正站成一排,圍觀追雨和無生手拉手跑步。
在兩人經過這裡時,一堆人立刻開口——
“首領,無生禪師超了你半步,快趕超了他!”
“禪師啊,你聲音喊得不大,不能體現對吾王的忠誠啊。”
一群人看熱鬨不嫌事大,興致勃勃又七嘴八舌。
溫軟抱起白虎,低聲吩咐追風:“……就這兩個地址,你親自帶兄弟們走一趟,一定要給本座狠狠撬乾淨,一文錢都不許留下!”
追風麵露詫異,但他從來沒懷疑過溫軟,立刻便應下了:“屬下稟報王爺一聲就出發——”
“還稟報什麼,分不清誰是王了是吧?”溫軟抬手就將他推了出去,“走吧你!”
追風冷不防被推得踉蹌幾步,有些驚疑不定。
小郡主……這內力還真給她練成了?
才三天而已,要再給她三十天,三百天……不敢想。
跟對人了!
他麻溜點了五十人就帶著離開——這兩地離得都不遠,地方上也有他們的人,撬兩個寶庫輕輕鬆鬆。
撬來都給小郡主!
溫軟眼神欣慰地目送他帶人離開,掃視一圈:“秦九州那個不聽話的東西呢?”
青玉道:“王爺在車上補覺。”
“他還有臉補覺?”溫軟冷笑一聲,眯起的眼睛一轉就有了主意,低聲吩咐青玉,“你去把他身上的手紙都偷光。”
青玉:“……奴婢嗎?”
王爺內功高深的追風大人都打不過,叫她一個小丫鬟去乾這種作死的活?
她寧願去撬太子寶庫。
但溫軟沒有商量餘地,她的兩大心腹一個剛離開,一個在盯梢,沒空料理秦九州。
玄影倒還在,但在溫軟心中,青玉才是她的第一心腹。
委派越多的差事,便證明越得她看重,當然不能便宜玄影。
青玉閉了閉眼,冒險走上馬車。
簾子剛一掀開,就對上秦九州冷漠的雙眼。
青玉差點嚇出心臟病:“王、王爺,小郡主吩咐奴婢來拿些吃的玩的。”
秦九州麵無表情地看著她。
“……再偷些錢。”
秦九州放心地閉上了眼。
青玉鬆了口氣,一邊賊兮兮地瞟著他,一邊狗狗祟祟地這找找那掏掏,看到個值錢玩意兒就往懷裡塞,順便摸走了所有的手紙——包括秦九州腰間的荷包,那裡麵也藏有手紙。
她動靜太大,叮呤咣啷不斷,秦九州壓根兒就沒察覺到荷包也被順走了。
直到青玉離開後良久,他才睜開眼,看著一片乾淨、仿佛被賊洗劫一空的馬車,不由愣了一下。
……連他墊腳的軟枕也偷?
外麵,溫軟坐在涼亭裡的石桌上,青玉一臉獻寶:“小郡主,咱賺大了!您看看,玉扳指、玉茶杯、金腰帶……還有這個,雖然是王爺墊腳的軟枕,但上麵鑲嵌的都是珍珠寶石啊,等奴婢回頭洗乾淨,給您摳下來。”
溫軟讚賞地看了她一眼:“青玉頗有本座當年的風範了。”
“還是您教的好。”
白照雲剛帶人端著午膳過來,聞言表情複雜。
怪不得她能乾廢太子和永安侯府。
一般人下限哪會這麼低啊。
“飯到了?還不快端過來,本座都餓得能搞死太子了。”溫軟逼逼叨叨幾句,才放下小白虎,拿起筷子塞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