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婧才輕輕靠在我肩膀睡著了。她的呼吸漸漸均勻,歐陽雄在沙發上翻了個身,夢囈著喊了聲"媽媽"。
第二天清早,歐陽婧醒來發現自己躺在沙發上,身上蓋著被子,弟弟正睡得香甜。她起身問我:"你一晚上都沒睡?"
我點點頭:"我熬夜習慣了,你讓我睡我還睡不著呢。"
這時歐陽威從樓上走下來。歐陽婧看到她爸時表情依舊冷漠,但比昨晚已經緩和許多。
他默默走到香爐前續上三炷新香,青煙重新嫋嫋升起。屋外傳來早餐攤的叫賣聲,新的一天開始了。
我對歐陽婧說:"我先去找個地方睡覺,晚上再來陪你。"
歐陽婧說:"你有事情要忙的話,晚上就不用過來了,我自己可以的。"但我分明在她眼裡看到了期待。
就這樣,我白天睡覺,晚上守靈,守足了三天。直到歐陽太太下葬,我一直忙前忙後。
第三天深夜,柳山虎的電話打破了靈堂的寂靜:“老板,我和林凱找到白粉明的住處了。屋裡值錢的東西和現金都在,但人不見了…我覺得不像是跑路,倒像是被人滅口了。”
我望著靈堂裡搖曳的燭火低聲道:“你跟林凱先回來吧,我這幾天有點事情,等我忙完我再答複廖建輝。”
我陪著歐陽婧祭拜完她的母親,交代她:"這段時間你好好休息,給你放假。想什麼時候上班就什麼時候上班。記住,有任何事情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歐陽婧點點頭。我送她回家後,歐陽婧下車後對我說:"我媽臨終前告訴我,如果張辰願意照顧她三天,就讓我以後跟你。"她聲音微微發顫,"一開始我不知道我媽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現在我知道了。"
說完歐陽婧就跑進院子裡。
我看著歐陽婧消失的背影,想到懷孕的方萍,突然間淩亂了。想了一會理不出頭緒,乾脆不想了。
發動車子準備回星河灣,路上打了個電話給廖建輝:"喂,廖錘子。"
對麵說:"你才是錘子!你全家都是錘子!"
我說:"既然這樣,那我掛了。"
他急忙道:"等下!是不是有白粉明的消息?"
我說:"是啊。"
他說:"張老板對不起!我是錘子!我是!"
我把柳山虎調查到的結果告訴他。他聽完怒道:"聽君一席話,不如去讀書!你這樣說跟沒線索有什麼區彆?"
我說:"我隻能查到這裡了。連白粉明都被滅口了,再查下去我的人都會有危險。"
電話那頭廖建輝說道:"張辰娃子,晚上請你吃個晚飯吧?"
"不去,沒空。"
廖建輝說:"相識一場,我們這趟算是白跑了,要回去了。臨彆前聚一下嘛。"
我想了想:"行吧,現在還早,我回去洗個澡。"
跟廖建輝約好之後,我直接回了星河灣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