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集:高層震動_雷霆掃黑:光雲守護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74集:高層震動(1 / 2)

加密通訊器的屏幕還殘留著斷碼消散的淡藍殘影,那行“信任鐵匠”的文字像燒紅的烙鐵,在林雪腦海裡尚未冷卻。她與李青山交換眼神的瞬間——父親的瞳孔裡還映著通訊器的微光,指尖下意識攥緊了她的手腕——莊園西翼突然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

“轟隆!”

氣浪像無形的巨掌拍在窗玻璃上,發出“嗡”的低頻震顫,窗沿的積灰簌簌落下。林雪下意識眯眼,隻見西翼的屋頂被火光撕開一個缺口,橙紅色的火焰如同活物,順著木質房梁快速攀爬,舔舐著夜空裡的黑煙。那黑煙扭曲成毒蛇的形狀,被晚風扯向主樓,仿佛要將整座莊園吞噬。

刺耳的警報聲緊接著撕裂寧靜,紅色的警示燈在走廊、草坪、屋頂同時亮起,每秒三次的高頻閃爍將地麵照得忽明忽暗。林雪的耳膜嗡嗡作響,能清晰聽到自己的心跳——與警報聲重疊,形成一種令人窒息的節奏。遠處傳來安保人員的呼喊:“西翼數據室遇襲!重複,數據室遇襲!”

襲擊,在“守護者”的警告送達後不足十秒,精準降臨。

血色清洗

混亂像潑在宣紙上的墨漬,在莊園內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穿著黑色安保製服的隊員從各個角落衝出,有的扛著防爆盾封堵主樓入口,有的舉著突擊步槍衝向西翼,靴底踩過草坪的沙沙聲、槍栓拉動的哢嚓聲、對講機裡的嘶吼聲,瞬間織成一張混亂的網。

“快!跟我走!”陳靜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不容置疑的urgency。她已經換上了戰術服,原本挽起的長發被剪短的碎發貼在額角,幾縷被汗水浸濕,露出光潔的額頭。她的右手握著一把P226手槍,槍身泛著冷光,左手扯過林雪的胳膊,將她護在身後。四名護衛隊員緊跟其後,每人端著一把M4***,槍口朝下,手指扣在扳機護圈外,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周圍。

主樓的走廊鋪著米白色大理石,此刻反射著警報燈的紅光,像浸染了鮮血。林雪被陳靜推著向前跑,腳踝撞到牆角的盆栽,陶瓷盆“哐當”摔在地上,泥土混著多肉植物的碎片散了一地。她回頭瞥了一眼,隻見一名穿著白襯衫的技術人員正趴在走廊的防彈玻璃後,滿臉是血地指揮著十幾個黑衣襲擊者——那是三天前陳靜親自在“安全名單”上畫勾的技術主管,此刻他的眼鏡碎了一片,露出一隻布滿血絲的眼睛,嘴裡瘋狂喊著:“為了真正的秩序!毀掉所有‘遺產’數據!”

“是索耶的‘遺毒’。”陳靜突然側身躲到一根承重柱後,“砰!砰!”兩槍精準射向走廊拐角。林雪順著槍口方向看去,一名襲擊者捂著胸口倒下,手裡的C4炸藥包“啪”地掉在地上。陳靜的製服袖口被彈片劃破,一道細小的血痕從肘部延伸到手腕,血珠緩慢滲出,滴在大理石上,暈開一小片暗紅。“他們早就在莊園裡埋下了內鬼,就等今天發難。”

林雪終於明白這場襲擊的周密——內鬼提供安保布防圖,外部襲擊者主攻核心數據室,目標明確:銷毀所有與“混沌算法”“影蛇”相關的證據,同時製造恐慌,證明GSCIC的“淨化”行動徹底失敗。她透過防彈玻璃看向西翼,數據室的窗戶已經被炸開,幾名襲擊者正扛著黑色的硬盤箱往外衝,身後跟著掩護的同夥,對著追來的安保人員瘋狂射擊。

“安全屋在地下三層,走應急通道!”陳靜拉著林雪轉向樓梯間,護衛隊員殿後,對著追來的襲擊者持續射擊。樓梯間的聲控燈被槍聲激活,慘白的光線照亮了牆壁上的安全出口標誌。林雪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能聞到空氣中的火藥味——混雜著陳靜袖口傷口的血腥味,還有自己身上的冷汗味。

在安全屋厚重的合金門前,林雪最後回頭看了一眼走廊。一名穿著灰色西裝的GSCIC高級文官正抱著一個黑色加密硬盤,試圖從側門逃離。他的領帶歪在一邊,臉上滿是驚慌,手指緊緊攥著硬盤的提手,指節泛白。突然,一名穿著白色醫護服的人從消防通道衝出,口罩遮住了大半張臉,隻露出一雙冰冷的眼睛。他沒有說話,從口袋裡掏出一把裝有***的P229手槍,對準文官的胸口就是一槍。

“噗!”

槍聲很輕,卻足以致命。文官的身體猛地一震,眼睛圓睜,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最終卻無力地倒在地上。加密硬盤從他手中滑落,屏幕在撞擊中碎裂,數據指示燈瞬間熄滅。醫護服襲擊者彎腰撿起硬盤,用腳踢了踢文官的身體,確認他沒有呼吸後,轉身消失在走廊儘頭。

鮮血順著大理石的縫隙,緩緩流向安全屋的方向,像一條紅色的小蛇。林雪的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她緊緊閉上眼,直到陳靜的聲音傳來:“彆愣著!進去!”

合金門緩緩向兩側打開,露出裡麵昏暗的空間。林雪被推進安全屋,門在身後重重關閉,隔絕了外麵的混亂,卻關不掉腦海裡文官倒下的畫麵。

陳靜的抉擇

地下安全屋約二十平米,牆壁是澆築的鋼筋混凝土,表麵有幾處不規則的黴斑,顯然很久沒有徹底清理。頂部裝有四個應急燈,發出冷白色的光,照亮了角落裡的通訊設備——屏幕上滿是雪花點,隻能斷斷續續聽到“西翼失守”“襲擊者有火箭筒”的模糊指令。地麵散落著三個軍用背包,拉鏈敞開,露出裡麵的壓縮餅乾、礦泉水和急救包。

陳靜走到通訊設備前,手指在鍵盤上快速敲擊,試圖恢複信號。雪花點閃爍了幾下,傳來一句清晰的話:“主樓三層發現內鬼,正在清理!”隨後又陷入雜音。她皺了皺眉,從背包裡掏出一副戰術手套戴上,蹲下身檢查武器:先卸下手槍彈匣,確認裡麵的9mm子彈裝滿,再推回彈匣,拉動套筒上膛,動作行雲流水,顯然經過千錘百煉。

兩名護衛隊員靠在合金門後,背對著背,槍口分彆對準門的兩側,呼吸平穩,隻有手指偶爾會輕輕摩挲槍身,顯示出他們的警惕。安全屋裡的空氣凝重得能擰出水,林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與通訊設備的雜音、遠處隱約的爆炸聲,形成一種令人窒息的三重奏。

“陳探員。”李青山突然開口,他的聲音不高,卻在寂靜中格外清晰。他鬆開林雪的手,向前走了兩步,目光銳利地盯著陳靜,“GSCIC內部,是否存在一個‘清洗派’?”

陳靜的動作猛地一頓。她抬起頭,與李青山對視,眉頭微微蹙起。林雪注意到,她的指尖在槍身上停頓了半秒,然後才緩緩放下手槍,轉過身麵對他們。她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走到安全屋的角落,背對著他們,肩膀微微起伏,似乎在做某種掙紮。

應急燈的冷光落在她的側臉上,能看到她的喉結輕輕滾動了一下。幾秒後,她深吸一口氣,轉過身來,眼神裡的猶豫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殘酷的坦誠:“是,‘清洗派’確實存在。他們是七人議會裡的強硬派,信奉‘絕對純淨’理論——認為任何與高危‘遺產技術’有過深度接觸的個體,包括其直係血脈,都是不可控的變量,會給人類文明帶來潛在風險,必須被‘隔離’,甚至‘清除’。”

“七人議會?”林雪追問,她想起母親舊照片裡的徽章,“GSCIC的最高決策機構?”

“對。”陳靜點頭,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戰術服的口袋,“七人議會由不同領域的代表組成,每席任期五年,互不乾涉日常工作,隻在重大決策時投票。第一席是議會**,主張‘監管與引導’,認為應該通過技術手段控製‘遺產’,而非清除接觸者;第二席和第七席(範登堡議員)是‘清洗派’核心,第二席掌控GSCIC的科研預算,第七席直接管轄內部安全部隊;第三席態度曖昧,總是根據局勢站隊;第四席專注於技術倫理,傾向保護接觸者;第五席負責協調各國利益,立場中立;第六席……”她頓了頓,語氣裡多了一絲疑惑,“幾乎從不露麵,也很少參與投票,議會檔案裡甚至沒有他的真實姓名,隻標注了‘顧問’身份。”

“他們的目標包括小雪?”李青山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火,他下意識擋在林雪身前,像一隻護崽的獅子。

陳靜的目光落在林雪身上,眼神複雜——有同情,有愧疚,還有一絲無奈:“林女士是‘鑰匙’,是林梅女士血脈的直接延續,也是目前唯一能與‘混沌算法’產生意識共鳴的人。在‘清洗派’的優先級名單上,她是‘一級**險目標’。我之前奉命招攬你加入評估小組,一方麵是替第一席評估你的能力,另一方麵……也是在變相保護你。隻要你還在GSCIC的視線範圍內,‘清洗派’就不敢輕易動手,至少要等議會的最終決議。”

“那這次襲擊,是‘清洗派’策劃的?”林雪想起通訊器裡的警告,心臟猛地一沉。

“不是。”陳靜果斷搖頭,語氣肯定,“‘清洗派’的風格更隱蔽,他們擅長製造‘意外’——比如刹車失靈、藥物過敏,或者用‘保護性羈押’的名義永久囚禁,絕不會用這種明火執仗的襲擊。這更像是索耶的殘餘勢力在垂死掙紮,或者……”她話鋒一轉,眼神變得凝重,“是另一股想攪渾水的力量,故意借索耶的名義發難,給‘清洗派’提供動手的借口。”

話音未落,安全屋的主通訊屏突然亮起。雪花點逐漸消散,一個穿著深綠色軍裝的老者出現在屏幕上。他的肩章上有四顆金色的星星,領口彆著GSCIC的徽章,麵容威嚴,眼角的皺紋很深,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權威——正是第七席,範登堡議員。

“陳靜探員。”範登堡的聲音通過揚聲器傳來,帶著金屬般的冷硬,“我以GSCIC內部*******的名義命令你:立即將林雪、李青山轉移至‘棱鏡’基地,實施最高級彆保護性隔離!當前莊園局勢失控,唯有‘棱鏡’的三重安防係統,能確保目標的絕對安全。”

“棱鏡基地”四個字像一道驚雷,炸在林雪耳邊。她記得父親提過,那是索耶曾經經營的核心堡壘,位於阿爾卑斯山脈的地下,裡麵布滿了神經毒素、高壓電網和武裝機器人,一旦進入,就等於失去自由。

陳靜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上前一步,對著屏幕沉聲說:“議員先生,‘棱鏡’基地的安防係統尚未完成重啟,且索耶的部分餘黨可能仍潛伏在那裡,此時轉移風險過高。第一席曾下達指令,要求確保林女士的自由,在評估完成前不得實施強製隔離。”

“第一席過於理想主義!”範登堡的聲音陡然提高,手指在桌麵上重重敲擊,發出“篤篤”的聲響,“現在不是談‘自由’的時候!索耶的人已經炸了西翼數據室,隨時可能衝進安全屋!將目標轉移到‘棱鏡’,是唯一的選擇!陳靜探員,我再強調一次:執行命令!”

他的眼神冰冷,帶著赤裸裸的威脅。陳靜的身體微微一顫,她的手指攥緊了拳頭,指節泛白。安全屋裡的氣氛再次凝固,林雪能感覺到,陳靜正站在命運的十字路口——一邊是頂頭上司的命令,一邊是她認定的“正確”。

議會暗流

“範登堡議員,”陳靜深吸一口氣,聲音重新變得平穩,卻帶著不容動搖的堅定,“第一席在一小時前通過加密頻道給我發來指令,明確要求:在‘遺產技術’全麵評估完成前,任何針對林雪女士的強製轉移,都需經他本人授權。您的命令,與第一席的指令相悖。”

她說著,抬手在戰術終端上操作,將第一席的加密指令投影在通訊屏上。屏幕上顯示著一行行綠色的代碼,末尾附著第一席的電子簽名——一個由複雜幾何圖形組成的標誌,在燈光下泛著微光。

範登堡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從微紅轉為鐵青。他盯著屏幕上的指令,眼神裡的怒火幾乎要溢出來:“第一席太天真了!他以為‘評估’能解決問題?索耶的餘黨已經證明,這些‘遺產接觸者’就是定時炸彈!今天他們能炸西翼,明天就能炸議會大廈!陳靜探員,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是GSCIC的探員,不是第一席的私人下屬!執行命令,否則你將被視為‘叛變’!”

“叛變”兩個字,他咬得格外重,像一把刀,懸在陳靜頭頂。林雪看到陳靜的喉結動了動,她的目光掃過李青山,又落在林雪身上,最終定格在通訊屏上範登堡的臉上。應急燈的紅光落在她的側臉,一半明亮,一半暗沉,像她此刻的處境。

“很抱歉,議員先生。”幾秒鐘後,陳靜的聲音響起,“在接到第一席的撤銷指令前,我將遵循原有命令,確保林女士和李青山先生的安全。”

說完,她不等範登堡回應,手指果斷按下通訊屏上的“切斷”按鈕。屏幕瞬間變黑,雪花點重新占據畫麵,將範登堡憤怒的臉徹底抹去。

“你這樣做,會徹底激怒‘清洗派’。”李青山走上前,語氣裡帶著一絲擔憂,“範登堡掌握著內部安全部隊,他隨時可能派人生擒我們。”

“我早就激怒他們了。”陳靜苦笑一聲,從背包裡掏出急救包,撕開包裝,取出無菌紗布和碘伏。她抬起受傷的胳膊,小心翼翼地擦拭傷口,動作輕微,卻還是忍不住皺了皺眉,“三年前,我阻止過他們對一名‘遺產’接觸者的‘休眠’——那是個十五歲的孩子,隻是能聽懂火星遺跡裡的某種聲波。‘清洗派’想把他關進‘棱鏡’,我偷偷把他送出國,從那時候起,我就被他們列入了‘重點觀察名單’。”

她的手指頓了頓,碘伏滴在傷口上,發出“滋”的輕響:“這次保護你們,不過是讓矛盾徹底爆發而已。現在莊園裡一片混亂,索耶的人吸引了大部分安保力量,正是我們離開的最好時機。李先生,你之前提到的‘鐵匠’,能聯係上嗎?我們需要接應。”

李青山點頭,從口袋裡掏出鐵匠給的應急通訊器——那是一個黑色的長方體,隻有一個按鈕和一塊微型屏幕。他按下按鈕三秒,屏幕亮起,顯示“正在發送求救信號”。幾秒鐘後,屏幕上出現一行綠色的文字:“一小時後,碼頭區七號倉庫。‘守護者’為你們開路。——鐵匠”

信息停留十秒,自動消失,屏幕恢複黑屏,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守護者’到底是什麼組織?”林雪忍不住問,她想起通訊器裡的警告,“他們為什麼要幫我們?”

陳靜包紮傷口的動作一頓,眼神變得悠遠:“我隻知道,‘守護者’是一群隱藏在GSCIC、JIATF甚至各國政府內部的人,他們的目標是阻止‘清洗派’,保護‘遺產接觸者’。有人說,這個組織的創始人,是當年和林梅女士一起反對馬克斯韋爾的人……但沒人能證實。”

她看向林雪,語氣裡多了一絲鄭重:“林梅女士的事件,其實也是‘清洗派’和‘守護者’的第一次正麵衝突。當年‘清洗派’主導議會,通過了對林梅女士的‘休眠’決議,是‘守護者’偷偷給她報信,她才得以製造‘意外’脫身。這也是第一席現在堅持保護你的原因之一——既有對林梅女士的愧疚,也有對‘守護者’的忌憚。”

林雪的心猛地一跳。原來母親的“失蹤”,背後還有這樣的隱情。她看著陳靜,突然意識到,這場圍繞“遺產”和“鑰匙”的鬥爭,遠比她想象的更複雜——既有GSCIC內部的權力博弈,也有隱藏組織的暗中較量,而她和父親,恰好站在這場風暴的中心。

碼頭突圍

一小時的等待格外漫長。安全屋的牆壁時不時傳來震動,外麵的槍聲時遠時近,偶爾能聽到火箭筒爆炸的巨響。通訊設備裡的雜音越來越大,最終徹底沉默,顯然指揮係統已經癱瘓。陳靜的兩名手下輪流盯著合金門,手指始終扣在扳機上,不敢有絲毫鬆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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