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之眼神一厲:“你想死?”
“我死也要說!”陳知意梗著脖子,很是不忿,“她一邊跟你在一起,一邊又跟林風不清不楚的!他們之間早就有貓膩了!”
她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塊白色的手帕,摔在陸硯之麵前,“你看!這是林風的手帕,這手帕是我在山上撿到的,他們倆要是沒鬼,林風怎麼會有蘇雲溪的手帕?”
自己喜歡了陸硯之這麼多年,卻始終得不到他的青睞,可蘇雲溪一出現,就奪走了陸硯之所有的注意力。
她得不到的人,也絕不會讓蘇雲溪好過。
就算不能拆散他們,也要在陸硯之心裡埋下一根刺,膈應他們一輩子!
陸硯之拿起手帕,這塊手帕,確實是他給蘇雲溪買的,她一直帶在身上,怎麼會到林風手裡?
陳知意見他臉色變化,心裡暗暗得意,繼續添油加醋:“硯哥,你彆被她騙了!她就是個兩麵三刀的女人,表麵上對你溫柔體貼,背地裡卻跟彆的男人勾勾搭搭……”
陸硯之捏著那方手帕,他像審視死物一樣看著陳知意,“夠了,我的妻子是什麼樣的人,輪不到你在這裡說三道四。”
“為了救你,她把自己置身於野豬的獠牙之下,甚至現在生死未卜。結果呢?你不僅不知感恩,還在這裡編造謠言,試圖抹黑她,陳知意,你這樣的人,她從一開始就不該救!”
陳知意被他的氣勢震懾,身體忍不住發抖,卻還想辯解:“我沒有編造謠言!那手帕就是證據,他們倆現在在山上獨處那麼久,誰知道有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閉嘴!”陸硯之厲聲打斷她,眼底的寒意幾乎要化為實質,“那是因為你闖下的禍,他們才會被困!
雲溪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一萬倍。她心懷善意,救死扶傷,而你呢?自私自利,害人害己。
若不是看在陳爺爺的麵子上,你以為你還能站在這裡跟我說話?”
當初陳知意來參加救援,他還欣慰她或許真的想通了。
“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來救援的,可你做的哪件事是為了救援?我會送你回學校,這裡危險,不適合你。”
陳知意聽到這話,顫抖著抓住陸硯之的褲腳,苦苦哀求:“硯哥,我知道錯了,求你彆這樣對我!我要是就這麼被送回學校,彆人會怎麼看我?他們會說我臨陣脫逃,說我是累贅……”
陸硯之毫不留情地甩開她的手,“你害雲溪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的後果。”
他轉身對著身後的戰士喊道:“小張,把她帶走,找個安全的地方看好她,帶她回安置點,彆讓她再跑出來闖禍,更彆讓她靠近救援區域半步!”
“是!”小張立刻上前,架起還在掙紮的陳知意。
陳知意一邊哭一邊喊:“硯哥,我們是一起長大的呀,彆這樣對我……”
陸硯之沒有回頭,隻是冷冷地補充了一句:“看好她,彆讓她跑了。”
看著陳知意被帶走的背影,陸硯之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的怒火。
冷靜下來後,陸硯之帶著人繼續沿著野豬肆虐的足跡搜尋。
在離發現陳知意差不多一公裡左右的地方,他們發現了一個大坑。
“團長,這裡,野豬的足跡最後就到這裡了!”
陸硯之聽到戰士的呼喊,手腳並用的衝向大坑。
他趴在坑邊,借著戰士手裡的手電筒光束往下看,坑底漆黑一片,隻能隱約看到一團龐大的黑影,是那隻野豬的屍體。
“雲溪!雲溪!你在下麵嗎?”陸硯之手腳都在抖,他害怕得不到回應。
坑底,蘇雲溪正在衝瞌睡,聽到熟悉的聲音,瞬間清醒過來,“阿硯!我在下麵!我沒事!林風也在!”
她的聲音傳來,大夥兒有點傻眼,那麼大的野豬,嫂子竟然能夠安然無恙,還把野豬給解決了,他們對蘇雲溪佩服的五體投地。
聽到蘇雲溪的聲音,陸硯之揪著的心瞬間落了下來。
他對著坑底喊道:“你們彆著急!我們帶了應急繩,馬上拉你們上來!”
“快!把繩子拿過來,係在旁邊的大樹上,一定要綁結實!”
幸好他們出來時為了以防萬一,都帶了不少的應急工具。
戰士們立刻行動起來,將一根粗壯的麻繩牢牢係在旁邊的老槐樹上,另一端慢慢往下放。
“林風,你先上去!”蘇雲溪讓林風先上去。
林風應了一聲,抓住繩子,雙腳在坑壁上蹬著借力,很快他就被拉出了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