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碎平安~碎碎平安。”小慧趕緊打著圓場,看孫寧正要說什麼,小慧趕緊將她拉到一邊。
聽到響聲的嚴煥也過來了,看到一地的碎酒杯,灑在以安身上的紅酒順著裙子暈開,甚是刺眼。
他招手叫來服務員收拾地上的碎玻璃,蹲下身細致的檢查了以安的腳上有沒有玻璃碎片,才起身問著,“你……沒事吧?腳有沒有紮到?”
以安眼見一旁的孫寧正要發脾氣,馬上說道:“沒事!我沒事!她忙退到一邊,轉身就離開了那是非之地。”
她在酒店大堂外的兒童娛樂區轉了幾圈,最後在走廊外找到幾個孩子,以安帶著月月回到座位。
孫寧站在不遠處哭的梨花帶雨。
以安看嚴煥似乎是沒什麼耐心的站在一邊,表情無奈,她想起當初自己懷著月月時正是她們創業初期。
嚴煥忙的整天不見蹤影,她妊娠劇吐,婆婆照顧小叔的女兒,她自己一個人在家吐的暗無天日……
以安回過神,給月月夾好菜,旁邊的小慧嘀咕著,“就孫寧這樣的女人也不知道好在哪裡……嚴煥是真瞎!”
她們身後一桌,應該是孫寧家裡人。此時她們都側目看著以安,小聲議論著什麼。孫寧的表妹故意加大了音量,聲音尖利刺耳的傳到了大家的耳朵裡。
“怎麼今天這種場合她也來,這不是徒增尷尬嗎?”
“是啊,還好小寧沒被撞壞。”
“長得漂亮也沒什麼用,還不是離婚。”
“小寧懷著孩子給她端酒還讓她打翻,連句道歉都沒有。”
細碎議論的聲音進入耳朵。她抬頭向嚴煥看去,他還在那裡哄孫寧。她直直看著孫寧的表妹,好歹自己現在還是她老板,這樣張牙舞爪的議論她,真不知孫寧的家人怎麼就這樣沒腦子。
“哎……的確,我不該來的。”她又在心裡暗暗說著,無奈的自嘲。
人多口雜,想來自己繼續呆在那裡,就很不合適了。
以安正準備同小慧打招呼先走,就聽到背後傳來於助理的聲音,“安總。”
她轉過身站了起來,看著於助理,有些納悶,他怎麼會在這?跟著問出的話也冒著些傻氣,“於助理你是跟著我來的?”
“林總讓我來叫您,他在門口。”以安順著於助理的手看向大廳門口。
林苡仁、許彥俊、丁助理,另外還有兩個穿著酒店工作服的人。
“他這是什麼時候來的?”以安嘴上問著,心裡有種莫名的高興,似乎有種踏實的感覺。
“於助理,你去跟林總說,稍等我一會,月月馬上就吃好了,馬上就過去。”
站在大堂門口的林苡仁遠遠看著她,似乎還沒有要出來的意思。他幾乎是不假思索的抬腳朝她走去,連同著他身後的幾人,也跟著一同進了大廳。
於助理見自家老板過來了,忙轉身走到一旁站定。
林苡仁和許彥俊的個子高,身型也很好,站在人群中非常出挑。他們和酒店的工作人員一起站在宴會廳中,莫名給人一種壓迫感。
剛才還在議論以安的人,此時也都在看著他們。
林苡仁站在以安身旁,看著她小聲問著,“還好嗎?手腕又碰到沒有?”他說著話牽起以安的手仔細看著。
以安原本想著這裡人太多,眾目睽睽下不好看,便想著抽出他握在手裡手,無奈被他抓的太緊,便不再掙紮。
她看著林苡仁,眉眼中都是溫柔,“我沒事,先放開我的手好嗎?你怎麼來了?”
林苡仁翻來覆去的看著被紅酒染色的繃帶,甚是不悅。順著以安的胳膊看去,她的裙子幾乎被暈開的紅酒染透,不由的心疼她,“你被潑成這樣他人呢?”
林苡仁最是反感綠茶屬性的女人,方才他在門口清楚的看到,那個女人從服務生手裡要過托盤,直直朝著以安走過去,若不是以安恰巧起身撞了那一下,怕不是那整整一托盤的紅酒就是順著腦袋傾瀉而下。
他心裡憋著火氣,恨不能將那女人生吞了,可眼下,以安的身份本就特殊,若真鬨出什麼事來,難看的還得是自己的女人。
以安不明白林苡仁在問誰,有些納悶的看著他,“人呢?誰?”
林苡仁轉臉看向月月又看回以安,“寶寶爸爸,人呢?”
話剛問出,他便順著以安的視線找到了,那人正忙著跟剛才倒了她一身酒的女人說話。
林苡仁懶得多看一眼,便看回以安,抬手扭回她的臉蛋,讓她看向自己,然後微微頃了身子,伏在她耳邊問道,“該見的人見過了?”
“嗯,正準備走呢。”以安的笑容又重新掛在臉上。
林苡仁站直了身體,將她的手握在自己掌心裡,環顧一圈說道:“各位,我是這家酒店總裁林苡仁。我旁邊的這位,是我們集團公司助理總裁崔以安。
今天是我們安總母親的70歲大壽,我僅代表我個人和以安送上壽禮,祝賀老人家泰山不老年年茂,福海無窮歲歲堅。”
遠處的嚴煥被孫寧纏的有些沒了耐心。聽有人來賀壽的,忙走到以安旁邊。他剛站定,於助理就向他遞上一支盒子。
林苡仁皺皺眉,他覺得嚴煥離以安太近,便拽了她站在自己另一側,拉開了兩人的距離,繼續說道:“嚴先生,這是以安和我送與您母親的賀禮,請您代為收下。我們就不再進去打擾老人的興致了,接下來壽宴有什麼需要的可以聯係我身後這位,他是酒店總經理。今天的單我已經買過了,各位慢用。”
他完話,彎腰一手抱起月月,一手牽著以安的手就朝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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