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庭的酒席桌子上還有林家不少小輩的人在,苡雪兩手托著下巴看著兩人,眼中儘是豔羨,“果然……在有情人麵前,沒有一隻狗死的不明不白。”
“他們感情怎麼就這麼好……”苡歌看的眼睛有些直,不知不覺間眼前的景竟有些模糊起來,她也曾無比期望自己是有個好的愛人,可......她那無疾而終的初戀,隻似塵煙般,消失的連渣都沒有。
“有愛情才會好,沒愛情那就是兩人八丈遠的距離都嫌空氣不好聞。”
愛情似乎是每一個人成長路上遇到的第一道坎。
苡祥的一句話,引得兩個小姑娘側目,那話,有些深意,卻又好像很俗氣。
院子裡太亮,不曉得爺爺是讓人裝了多少瓦的燈,照的四處亮堂如白晝。
以安分不出時間,抓來林苡仁的手看了一眼時間,已差不多是爺爺睡覺的點兒了,她慌忙起身急急說著,“你去跟他們聊天,我去給爺爺送梨水。”
她說罷起身上了回廊,向彆院跑去,露露見狀也緊跟著追了上去。
林苡仁看看桌上坐的幾人起身找了個空位坐下。
“哥,嫂嫂乾嘛去了?你怎麼沒有一起?”
“給爺爺送梨水去了。”
“你說爺爺也真的是怪,我們這麼多人,從來跟爺爺說不過5句話,嫂嫂可以一呆半天。”
苡雪看一眼說話的苡鸞,調侃著:“你能給爺爺讀書一讀一下午,爺爺想聽哪段就讀哪段?你看那些文章寫的,讓你讀秋天那段你都找不著在哪,書裡寫的秋天壓根就不是中文的秋天這兩個字。”
“那是什麼?”
“是淒辰或者其他什麼詞,另外還有飛蛾叫慕光,船為舟則稱蘭橈,隱居叫煙霞誌,我想你了叫南風未起,思念成疾,分手是此後錦書休寄,畫樓而雲樓無憑。”
一群人聽的一臉懵,林苡仁繼續說道:“聽和看不一樣,我說的字和你們理解的字不是一個字。比如秋天,就是淒涼無良辰美景,取其中兩字,淒辰。飛蛾因為喜歡朝著有光的地方飛,因為愛慕光所以靠近,叫慕光。隱居之人如隨風而飄的煙霧隨遇而安無需遠大誌向,所以叫煙霞誌。南風未起,思念成疾,是說秋天還沒到天還沒冷,我就想你想的生病了。
此後錦書休寄,畫樓而雲樓無憑,說的是已經分手了,就不要再聯係我,給我畫大餅也是沒用的,沒有愛了就沒無法再證明兩人心意相通兩情相悅。
還有更不好說的,對弈:就是兩個人下棋,中國有很多種棋,跟在這兩個字後麵不同的文字描述不同的場景,翻譯過來千軍萬馬、氣吞山河的意境你們都不懂,所以你們跟爺爺一句話都說不明白。”
“哥,你怎麼知道的?”
不等林苡仁說話,許彥俊就調侃道:“自然是你們的嫂嫂告訴他的呀,還送了一首詩給他,相當於婚書那種。”
被林顏俊這麼一說,眾人起哄要拿來看,林苡仁坐直身體,語氣也嚴肅起來,“婚書是男女雙方給對方的承諾和美好祝願,不是你們理解的情書,不可隨便拿來調侃。”
看林苡仁正經起來,眾人隻能作罷。
“你們彆玩太晚,我去看看以安怎麼這麼長時間沒出來,妍微你等一下送許先生和小文去彆院。”他說罷起身整理了衣服往爺爺的院子走去。
林苡仁剛進院子,便看到院裡站了好幾個人,是幾位管家,醫生,還有大伯父他們幾位長輩,他不禁放慢腳步,走到周管家旁邊小聲問著,“怎麼了?”
“老太爺這段時間有些咳,原本要下山休養幾天,給你們辦婚事他老人家不讓說,年紀大了也不想挪窩,更不願聽大家勸。”
“那以安呢?剛才她說來送梨水。”
“在裡麵呢~”
林苡仁看了看緊閉著的客廳大門,大伯父他們幾個長輩和大哥都站著沒人吭聲。他抬腳走上前,站在門口貼耳聽聽是不是該進去。
“顏回見仲尼,請行
曰:“奚之?”
曰:“將之衛。”
曰:“奚為焉?”
曰:“回聞衛君,其年壯,其行獨,輕用其國,而不見其過;
輕用民死,死者以國量乎澤,若蕉,民其無如矣!
回嘗聞之夫子曰:‘治國去之,亂國就之,醫門多疾。
願以所聞,思其所行,則庶幾其國有瘳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