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安在樓下轉了幾圈,找到樓下的建築說明牌,仔細看著,待研究了個差不多才去找到樓梯口。
她抬頭看向高處,粗糙的水泥台階,還沒有建好護欄,嘴裡又嘀咕著,“看樣子這項目缺錢不是一兩天了。”
她是有些恐高的,高處向來是不敢去的,小時在家爬杏樹都不敢去夠高處的果。
但此刻,她男人的命還捏在彆人手裡,也顧不上怕不怕了,給自己心裡加了把油便抬腳邁上樓梯,一階一階向上走去。
不知爬了多少層,終於出現了兩個人。
以安看著他們氣喘籲籲,一屁股坐在台階上,有些接不上氣的對眼前的人說道:“你們……是……是不是...想……累死我……然後再花時間等其他人來談判...是嗎?”
眼前二人都戴著口罩和墨鏡,朝以安身後扶著她的保鏢看過去。
“他要是不在……我……就上不來了……”
以安對給保鏢遞了個眼神,保鏢放開了扶著她的手。“你們如果覺得……他不能……上去,那……你們扶我上去……”
那兩人見她喘的像個破風箱,其中一人就走向一邊,用對講機說了幾句又拐了回來,“都上去吧。”
以安聽罷故作輕鬆的打趣,“是的呀~我們這哥哥又不是戰神白起,他再厲害...你們人多,我們也是打不過的。”
以安說著抱上保鏢的胳膊,使了個眼神,保鏢抓過她的胳膊兩手一橫將她抱起,“不好意思二位,我家小姐體弱,走不動了,您二位帶路。”
兩個黑衣人互看一眼,一前一後將以安和保鏢兩人夾在中間上了樓。
直至走上樓頂方停下,保鏢放下以安,扶著她的胳膊。
放眼看去,一整個平台空蕩蕩的。隻一個桌子,坐著一個混混似得小嘍囉。
以安看了片刻,拍拍手喊道:“看樣子沒有談的誠意。”
她說罷便轉身準備下樓,那兩個黑衣人忙攔住她。
保鏢見狀就要出招時以安伸手攔住大聲道:“我不是來玩的,和盛和也不是這樣做事的風格,諸位若有誠意談就不要避了,這沒水沒電的,拖著大家都受罪。”
她方才在樓下的建築說明牌上詳細研究過施工進度,整個樓盤都還沒有到電氣施工最後階段,這幫人在這裡已經呆了快兩天,想必還都餓著肚子。
果不其然,話音剛落下,她便看見平台儘頭的天井處緩緩走上來一隊人。
以安揉著腰迎上前,一隊或西裝或休閒裝的十幾個人,或站或坐在那桌子前。
她看看那群人身後,直截了當的問著,“人呢?我要看到他是安全的。”
她未經曆過這樣的事,怎樣去與綁匪談判也不知其中門道,隻是用自己的方式單刀直入。
“大小姐,條件談妥了,自然就見到了……”
為首那人話音未落,他身後一個四十幾歲穿著西裝的男人就插話,“不要廢話!拿錢放人……”
不等西裝男話說完,方才說話的人便向他投去一個眼神,西裝男瞬間便閉了嘴。
以安見狀心已了然,慶幸自己頭一遭遇到這事就碰到個不那麼難解決的情況。
她看清了眼前的眾人,為首的大概就是大哥,除去西裝男應都是小嘍囉。
她確認了西裝男是始作俑者,壓著心裡的怕,鎮靜的走到那大哥麵前坐在一個水泥墩子上,“大哥,我是女人,不懂你們的規矩,您說該怎麼談?”
她努力讓自己語氣不卑不亢,未給那人頭一句就將自己壓死的機會,心裡思量著,隻有平等的談條件,勝算才能高些。若自己一開始就處在下風口,條件就隻能由著彆人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