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苡仁抬手給以安輕輕撣了撣裙子,原本是想拉她坐下,卻不想女人已經朝著朱董事走了過去。
以安站定在朱董事麵前,她看了看周圍的人,宴會廳裡的人也都看著他們,好在都是集團內部的人,她心裡想著,今日還真是個適合她給那些想要出頭壓林家人下馬威的日子。
林家幾個上著大學的弟弟妹妹們自然不能看著自家嫂子被欺負了去,忙走上前欲護之。
林苡仁做了個手勢讓他們稍安勿躁。
以安順著那朱董事的話說了下去:“各位在座的,都是我和苡仁的長輩,那就請各位做個見證。
今天這酒該怎麼喝,我們呢~定個規矩,朱董事您看怎樣?”
“那還能咋樣呢~妹子說咋樣就咋樣。”朱董事顯然也就隻是一個酒囊飯袋,不經考慮便說出了話。
“好,那朱董事您來定一下喝哪種酒”
朱董事見以安問了便說道,“哪種都行?”
以安轉身看林苡仁有點要發火的樣子,朝著他莞爾一笑。
她慢悠悠的轉回身,直直看著朱董事,慢條斯理,“這酒呢,第一杯是敬各位參加了我們婚禮的各位,那天忙~招呼不周。
理應我們喝三杯,但是!我先生喝不了,自然就是我來,這小酒杯有些太小了,喝起來麻煩些,也顯得我們好像不是很有誠意。”
以安直直看著朱董事,眯了眼,“不如我換一種杯子。”
她拿起林苡仁麵前的茶水杯,“我是小輩,給您敬酒,所以我用這個,朱董事您用手裡那個就行,您覺得可以嗎?喝哪種酒您來定,以表我們夫妻的誠心。”
以安的話在朱董事聽來就是做小伏低,他想壓人一頭的心思瞬間膨脹起來,高興的鼓著掌說道,“一看你就是有誠意!”
他看著桌子上的酒說道,“就它了!”朱董事指著一瓶茅台說著。
以安未去看他指的事什麼,看向於助理,把杯子遞給他。
於助理有些為難,那是瓶白酒,度數那麼高,他看著自己手裡的杯子犯了難,那一大杯酒下去,他已經不敢想。
他看了看林苡仁,見他未有什麼反應,拿起酒瓶將杯子倒滿,又給朱董事的杯裡倒好酒,才在眾人注視下,猶豫著將杯子遞進以安手裡。
以安看著朱董事,臉上展開一個笑容說道:“朱董事,這酒呢,我隻要喝下了,這後麵的酒您可要承的起才好。
第一杯是代表我們夫妻兩人給您敬的酒,謝謝您參加我們的婚禮,以此酒表達謝意。”
以安握著杯子伸到周董事麵前,朱唇輕啟,“碰一個吧朱董。”
朱董事一個常年沉浸在風月場所的人,女人見過無數,卻不曾見過以安這樣的女人,看似柔弱無骨,沒有分毫的媚態,反而氣勢淩人。
已經看迷糊了的朱董事由著以安拿杯子與他手裡的小酒杯碰撞。
宴會廳裡的燈光映襯下,女人的五官精致,沒一丁點兒的瑕疵,鳳眼櫻桃唇,膚如凝脂般,極美。
他喝了自己那杯酒,又一臉橫肉的笑著。
縱使他一個男人,也從來沒見過誰會這樣喝酒,那一大杯,就是一杯水,整個兒的灌進肚子裡也是有些撐的。
似像是等著看以安的笑話般,一次喝掉一茶杯的白酒,心裡思量著,這女人喝下去還不馬上就倒了,是誰出醜幾乎是不用想的事。
看那人的表情,以安心知不會是什麼好心思,斂了笑臉,淡定的一口一口將一整杯酒都喝下,然後慢慢將杯子放在桌子上。
以安抿了抿唇,嘴裡的白酒味充斥在口腔裡的每一處,有些撐,她吃飯都沒吃過這麼大的量。
許久沒碰過白酒了,她斷了抗抑鬱藥後,實在睡不著時也會喝一些紅酒,就會暈暈乎乎的睡過去,今天突然喝下這樣多的白酒,胃不怎麼好受。
她朝朱董事看去,不想在這事再有什麼無畏的拉扯,便又拿了酒杯,語氣不疾不徐,“這第一杯酒結束,現在咱們來說說這二杯。
這杯酒,是代我的先生林苡仁來跟您喝他那杯,您說喝哪種酒?”
朱董見她一杯酒下去並沒有什麼反應,突然覺得好像哪裡不對,但是他不想就這麼輕易的被壓一頭,既然開了局,也不能就這樣作罷,心裡思量著,這女人竟然還有些量,一杯不倒難不成還能杯杯不倒,乾脆就來個大雜燴。
這麼想著,就應著以安的話指著桌子上的紅酒說道:“就那瓶紅的吧。”
於助理看著自個老板的眼神,已是神色不怎麼好了,他又看了看以安,看上去.....竟與日產無兩,他走上前將醒好的紅酒給二人倒滿。
以安這次無心去說什麼廢話,乾脆的跟朱董碰了杯,兩人一前一後喝完了酒,放下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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