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安睡醒後人有些懵,窗簾拉的嚴實,屋子裡黑漆漆的,一時之間搞不清楚是什麼時間,胃裡翻騰的難受,乾嘔了幾下未吐出什麼。
她伸手摸摸旁邊,沒人~“林苡仁這個家夥又不叫我~”
以安碎碎念著,兩手撐著身體靠在床頭,就這簡單的動作,心臟就是一陣狂跳。
她等了好一會,身體才能舒服些,伸手從枕頭下摸出手機。
“天……已經12點了。”
她撂了手機掀開被子下床,隨著她拉開窗簾的動作,整個房間亮了起來。
落地窗外矮化的綠植,是迎春花,朵朵飽滿的粉色花朵,整棵樹沒有一片葉子。
“花開不見葉、葉生不見花、相念相惜不相見。”
以安小聲念著,“迎春花,唯花可見春,獨葉享一夏。”
“洗漱!”
她顛噠著小腳進了衛生間,往牙刷擠了牙膏含在嘴裡,走回到衣帽間,思來想去今天該穿什麼。
五月已經快過去了,還是不太正常的季節,看著要熱起來的樣子,卻還是冷不丁的下了場雪。
這樣的季節,便出現了奇特的景象,大街上有穿貂的、有穿裙子的、還有穿羽絨服的。
想到這裡,以安不由得樂了。
抬手摸摸已鼓出了不少的肚子,之前的衣服,看來是不適合穿了。
她走到衣櫃前,打開櫃門,滿滿的一櫃子,都是林苡仁為孕中期的她定做的新衣服。
她選了一件淺紫色的中長裙,又挑了件風衣放在換衣凳上,轉身回衛生間洗臉。
女人果真還是麻煩些,一層一層的抹好護膚品化個淡妝,挑了一支石榴紅的口紅塗好。
擺好洗漱台的東西,回了衣帽間換上裙子,站在鏡子前看了又看。
新裙子是林苡仁特意讓裁縫按孕中期的尺寸做的,腹部加了尺,肚子完全被遮住,又是以安喜歡的顏色,就是側麵看,也完全看不出是個孕婦。
以安尋思頭一次穿孕中期的衣服,便想去找林苡仁看看。
出了臥室穿過客廳,廚房裡飯的味道撲麵而來,引得她又跑進衛生間劇烈的吐了起來。
緩了好一會,擦掉口紅,重新刷了牙,嘴裡感覺沒了那股酸苦的滋味才去了書房。
以安站在門邊,扒著牆伸出腦袋找到正在忙碌的林苡仁,思考著怎樣吸引他的注意力。
她咬了咬嘴唇,脆聲叫著,“老公~”
林苡仁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吸引,抬頭看見以安。下意識的身體反應,無意識的已經起了身。
他還在為孫商陸中標的事生氣,正想招呼她過去,談談那件事,卻又突然意識到以安今天對自己稱呼都改了?想到她一般這種情況時,隻會是有什麼不好讓他答應的事出現才會反常。
林苡仁生氣的情緒不自覺的又被放大,莫名的心中生起一團火氣。他將抬起的腿又落下,坐回沙發裡翹起二郎腿,不吱聲的低頭繼續看文件。
門邊的人兒見他隻看自己一眼就繼續忙工作,心中嘀咕,“是有什麼不好處理的事情?那得是什麼級彆難處理的工作,讓他都不得空跟自己說句話?”
以安忍著心口的不適,走進書房挨著林苡仁坐下,伸著腦袋湊上前看了看他手裡的文件。
一份預算審批而已,這怎麼就不理人呢?數據錯了?預算太高?她又仔細看了看,好像都不是。
“怎麼?這審批表有什麼問題?看的這麼認真?”她說完,等了片刻,見林苡仁仍是不理自己。
以安抬手壓住文件,伏在自己的手上,擋住他的視線,“這一大早上的,有什麼事心情不好?”
林苡仁提溜起以安的胳膊,“什麼事?你不知道嗎?”
“我知道什麼?”以安忽聽林苡仁有些冷淡的口氣,以為自己聽錯了,她又仔細想了他的話,還是不明所以。
她不知道林苡仁怎麼了,那突如其來的疏離感,讓她很難受,可又怕自己會意錯什麼,細想來好像也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不免心中疑惑。
“一覺睡醒他怎麼就不一樣了呢?會不會~是因為家裡的事?他不喜歡自己家人?”
以安環住林苡仁的胳膊,又清楚的叫了一聲,“老公~”
林苡仁將樓著他胳膊的手拿了下去,又挪了挪屁股,讓兩人隔開點距離,“稱呼都變了,彆不是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