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真的踩著高跟鞋出現在所有人麵前。
淡淡的妝容,中分的長發,一米七五左右的高挑身材。
黑絲包裹的修長雙腿,裁剪得當的包臀裙很好的展現了她近乎完美比例的身材。
戴著金絲框邊眼鏡,她撫了撫鼻梁上的鏡框,沒有微笑,隻有端莊冷豔。
“你們好,以後我就是你們的組長,希望能合作愉快。”
“我叫蔡琰。”
顧淮感受不到自己手掌傳來的麻木。
現在笑不出來的人變成了他自己。
接下來的聲音,很多顧淮都聽不到了。
比如何部長如何誇讚新組長的工作能力和工作履曆。
比如辦公室的同事如何立馬見風轉舵恭維這位空降的新組長。
比如這位新組長如何禮貌體麵的和所有同事打招呼。
他現在十分混亂。
混亂的程度不亞於表情都有些失控的鐘信陽。
鐘信陽努力的深呼吸,努力的調整表情去微笑的麵對這位漂亮冷豔的新組長。
他的世界已經接近破碎,需要時間重建。
而現在,他隻能像一個被搶走了心愛的玩具,還被迫在父母的要求下和對方做好朋友的孩子。
在以前這樣的角色怎麼會是自己呢?!
他想不明白,可是他無法撕破臉皮。
現實就是現世報,比任何言語的反饋更像鋒利的巴掌扇在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
“蔡、蔡組長你好,我是鐘信陽。”
似乎唯一值得寬慰的事情是這位空降的新組長長得很漂亮還很年輕,如果這是一個office&nance的可能的話...那好像也不錯。
他伸出了手,卻被忽略在半空。
對方隻是淡淡的看了自己一眼,冷漠的和麵對其他人沒有區彆。
“嗯,你好。”
說完之後,甚至不等鐘信陽的任何反應,她就轉過身去,帶著那股淡淡的幽香,走向了那角落的位置。
他最不屑的方位。
混亂程度不亞於鐘信陽的顧淮為什麼混亂?
倒不是說多麼難以接受這個情況。
隻是昨晚才‘模擬’了某些記憶片段,才重新想起自己的記憶深處還有這麼一個角色的存在。
而現在,她就近乎夢幻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太巧合了,太不可思議了。
哪怕他什麼也不能判斷,他隻能當成一個不可思議的巧合,卻仍然有些難以調整。
直到。
“你呢?”
聽到聲音,顧淮抬起頭。
然後就看到了對方的眼神。
那是和昨晚的模擬沒有任何相似之處的眼神。
冷淡,尖銳。
仿佛要刺穿自己的肌膚,挑出自己的靈魂。
她的眼神在明顯的告訴自己,她似乎不認識自己,對自己沒有任何印象...
也對。
這是現實,不是模擬的記憶。
在那所高中,哪怕同一個班級都有那麼多人,而自己的學生時代從來沒有出色過,從來不是一個擅長給人留下印象的人。
哪怕他可以確定他們曾經是同學,又如何去要求對方一定要對自己保有印象?
尤其是像蔡琰這麼特彆的人,她的生命中一定會遇到許多形形色色的男性,人都會保存美好的,質量更高的記憶。那些無所謂的,沒有質量的也會隨之被拋棄。
就算自己存在過她的記憶裡,那也可能隻是被丟進了碎紙機裡的一張白紙,其他的什麼都不是...
想到這裡,顧淮稍微平緩了一些。
他對視對方的眼睛,然後回答。
“顧淮。”
“這個名字...”
有點耳熟?她記得自己?
他的手掌不自覺的收緊了一點。
“還不錯。”
“...謝謝。”
不知道在期待什麼,他釋然的有點想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