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你...？”
顧淮下意識的問，下一刻立馬用腳踩滅了煙。
看著顧淮的動作，許聞溪忍不住笑了起來，“怎麼慌慌張張的，剛才那股牛勁呢？對了，不是我，你以為是誰？”
看到這個女人，顧淮的確有些不自然。
畢竟剛才自己發飆的時候也沒有少提到對方，似乎也沒有帶上敬意...她似乎也成為了當時自己發泄怒氣的一種工具。
現在想來的確是有些猖狂了。
“我以為是許程呢...”
“哦這樣啊，難怪你自言自語，還說我們感情什麼的。”
看著對方似乎並不在意的樣子，雖然不知道她是專門找到自己，還是碰巧看到自己的，不過顧淮想了想還是主動開口。
“剛才不好意思了。”
“為什麼對我道歉？”
她換了個姿勢，前傾身子，手肘撐在了細膩的大腿上，手掌托著她漂亮的下頜線。
一副仿佛耐心傾聽她很有興趣的樣子。
顧淮當然不好對視她的目光，哪怕此時廣場人聲鼎沸，他也隻是淹沒在人海的其中一員。
“剛才...罵人的時候應該提到你了，沒有把你也當成其中一個的意思。說來當時大學的時候我應該早點解釋，估計也給你帶來了困擾。”
聽到顧淮的話，許聞溪微微搖頭。
“你的確應該早點解釋，但是跟我有沒有遇到困擾沒關係，畢竟大學的時候跟我搭訕或者表白的男生很多，對我而言不算什麼。”
也是。
她這樣的女人，不缺乏示好和追求的，自己當時的事情對她而言什麼也算不上，估計過眼就忘掉了。
反倒是自己耿耿於懷這麼久，不過究其原因也不在許聞溪的身上。
他尷尬的笑了笑，“也是哈。不過你現在知道這是個誤會就好，不過還是搞砸了你們同學聚會。”
許聞溪又換了個姿勢。
她稍微起身，雙手卻是放在了長椅兩邊握著，然後微微抬頭看了看天。
接著漫不經心的說。
“其實我早就想走了，開著不好笑的玩笑，全都是對於現在一點小成就的吹捧，甚至真的假的都不知道。賈赫這樣的人，就是希望表現自己，然後得到周圍人的吹捧和謙虛而已。這樣的同學聚會搞砸也就搞砸了，反正就算有下次我也不會出現了。”
“是嗎...那就好。”
“為什麼好，因為和你站在了同一陣線？”
“沒有這個意思。”
顧淮趕緊否認。
他趕緊的太快了，讓許聞溪微微皺起眉。
“其實在盥洗池的時候我就想問了。”
“什麼？”
顧淮不解的看向她。
就看著她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然後注視自己。
“你怎麼看起來這麼嫌棄我的樣子？我的確不再誤會你暗戀我，但是我現在很相信你似乎在明顯的討厭我。”
“怎麼會討厭...”這又是怎麼覺得的？女人的腦回路都這麼奇怪嗎？
“不討厭嗎？不然當時在盥洗池我都沒怎麼感謝你，說上兩句話你就跑了。而且剛才你罵人雖然聽起來很爽，但是在我耳裡很像是：我怎麼會喜歡許聞溪那種女生一樣，有一點點刺耳誒。”
“我...”
“還有你剛才，否認的太快了，好像避免跟我扯上一點點關係。怎麼，我是這麼可怕且讓你討厭的女人？”
顧淮隻剩下苦笑。
否認的快，分清楚界限也有錯了？
難道女人都喜歡看到男人對她愛而不得的樣子？我可以不喜歡你，但是你不可以嫌棄我？
好吧，這可能也是一種偏見。
顧淮苦笑著搖搖頭，“真的沒這個意思，隻是我想，你這麼漂亮應該不太願意和我這麼普通的人扯上關係，不想你誤會我自作多情什麼的，所以我覺得有點分寸，邊界感比較好...真不是因為討厭你。”
這麼說已經很不容易了。
總不可能讓顧淮拉開自己的衣服，剖開自己的胸膛對她說：你看看裡頭是什麼？是自卑，全都是自卑好嗎！
人不可能一點麵子都不要的，尤其是男人。
“這樣啊...”
她微微恍然。
看著她似乎沒有要生氣的樣子，顧淮鬆了口氣，“你明白就好。”
“完全不明白呢。”
“啊？”
顧淮錯愕的看向她，就看到她正略顯俏皮衝著自己眨眼睛。
這是開玩笑？
還不等顧淮反應，許聞溪就笑著說。
“不過你今天的表現的確出乎我的意料，我沒有想到你竟然真的敢罵賈赫，甚至動手。”
顧淮微微歎了口氣。
“畢竟總不能一直忍下去吧，人得有點底線。”
“那當時是你生日，你怎麼忍的下去的？”
“當時...好吧，當時的確沒有任何抵抗的機會，或者說我當時的確太幼稚沒有任何勇氣，所以依舊忍氣吞聲了，後來每次想到那一天我都會非常後悔。”
“不錯。”
她輕描淡寫的說，顧淮覺得有些荒唐的看著她，“不錯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