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氣東來三萬裡,我當是誰,原來是紫陽你這老鬼。“
先前那凝聚出巨手,一招之間便令無數修士隕落的神秘人物並未現身,其聲音仿佛從四麵八方傳來,飄渺不定。
紫陽道人隻是笑著捋了捋胡須,並未接話。
反而是西方天際傳來一聲冷哼:
“紫陽老怪,你這排場倒是愈發地大了,可彆忘了你這會兒站在誰的地界上。”
隻見一名美豔婦人踏月而來,她身著素白長裙,裙擺上恍若繡著無數星辰,每一步落下,便有無數皎潔月華灑落,將半邊天空都染成了銀白之色。
“望舒仙子所言的地界,我倒真是不甚了了。這神州浩土之上,難道還有我洞虛子去不得的地方?”
伴隨著這話,一個人影不知何時已悄然立於眾人之前,他身著青衫,仿佛自始至終都靜靜佇立於那處一般,卻無一人察覺其到來。
見到此人,無論是紫陽還是望舒,皆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沉默,顯然都對此人極為忌憚。
洞虛子卻恍若未見,哈哈一笑,話鋒一轉,竟主動向麵前空無一人之處打起了招呼:
“來都來了,怎麼還躲躲閃閃的?還是說,你們靈霄宮當烏龜當得太久,連你玉衡也成了畏首畏尾之輩?”
被洞虛子點名之人,這才緩緩自虛空中顯露出身形。
此人仙風道骨,鶴發童顏,一襲飄逸道袍加身,手持白玉拂塵,麵色淡然,宛若世外高人。
然而,與他那超凡脫俗、飄然若仙的外表截然不同,他一開口便將所有人的敵意都吸引到了自己身上:
“我靈霄宮避世已久,久未與諸位爭鋒,但這洞府,我靈霄宮誌在必得,諸位還是請自行離去吧。”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無不麵色陰沉。
那真身不知隱匿何處的丹辰更是第一個按捺不住,開口便冷笑道:
“千年未見,靈霄宮口氣未減反增,竟敢來我魔道地界撒野,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儘管嘴上言辭犀利,丹辰卻並未出手,與他同為魔道修士的望舒也隻是狀似無意地瞥了一眼玉衡真人身旁的虛空。
而玉衡真人隻是微微一笑,便好整以暇地靜待那洞府周圍的護法靈光自行散去,顯然是有所依仗。
在幾人你來我往、言語間暗藏鋒芒的交鋒中,這處天地間又有三人到來。
首先出現的是一名道姑,她身著淡藍道袍,頭戴玉冠,手持一柄玉如意,麵色冷冷,唯有在麵對玉衡真人時才微微頷首。
緊接著,一個看起來不修邊幅的男人也從容步入眾人視線。
他身材挺拔,麵容冷峻,身後背著一個古樸的劍匣,腰間隨意係著一隻酒葫蘆。到場之後,他未與任何人寒暄,旁若無人一般獨飲。
至於最後一人,他並未現身,而是隱匿於一片洶湧澎湃的血海之中。
那血海漫無邊際,翻滾著滔天的血色巨浪,將西北方向的整片天空都染成了觸目驚心的血色,彌漫著無邊殺意。
……
此刻的洞府之內,氣氛凝重得幾乎能滴水成冰。
除了霍禦之外,其餘五人的麵容之上皆寫滿了不安與忐忑,他們全然不知曉此刻在洞府之外正有九個分神期老怪嚴陣以待,早已將這洞府視為了囊中之物。
穆初陽的話語宛如一聲驚雷,瞬間讓所有人意識到了眼下的危急形勢。
儘管他們不清楚這洞府在蘊靈界現身時究竟引發了何等驚人的異象,但從洞府入口禁製那劇烈波動的跡象來看,等待破禁之後闖入洞府之人顯然不少。
屆時,他們便如同甕中之鱉一般,根本無處可逃,想到這裡,他們的臉色不禁變得煞白。
這洞府就仿佛知曉他們內心的焦慮一般,那原本如同經曆著狂風驟雨般顫動不已的洞府入口,就在這時竟奇跡般地穩定了下來,在所有人眼前形成了一道不知通往何處的通道。
見此情景,距離入口最近的穆初陽和寧肇秋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心有靈犀地決定要抓住這個機會,逃離即將陷入腥風血雨的洞府。
儘管他們深知外界必定也有無數修士對這座洞府垂涎欲滴,但若繼續留在這裡坐以待斃,一旦洞府外之人衝破禁製,進入洞府之內,他們想要逃離的難度將陡增數十倍。
然而,就在他們準備邁出腳步的那一刻,一道詭異的身影如同鬼魅般驟然出現在通道入口處。
此人一襲華服,麵容竟與長孫寧有著七分相似,更令人心驚膽戰的是,在場的四名金丹期修士,竟無一能夠窺探出此人的修為深淺,這無疑昭示著他至少是元嬰期的強者!
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無疑再次為眾人那早已緊繃至極點的神經增添了幾分難以承受的壓力。
隨著此人的出現,他身後的通道便如曇花一現般,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將穆初陽與寧肇秋那僅存的一線希望徹底地扼殺在了搖籃之中。
霍禦在見到此人時亦是目光一凜,但是與其餘幾人不同的是,這份警覺並不是因為對方元嬰期的修為,而是因為在他神識中能清晰地看到,此人頭頂懸浮的天道棱晶竟與長孫寧的一般無二,裂痕遍布,仿佛隨時都會轟然碎裂。
更為詭異的是,在這天道棱晶的周遭電光閃爍,每一次電光的遊走,都會在棱晶上增添一道新的裂痕,促使它一步步地邁向崩潰的邊緣。
而其天道棱晶旁附帶的注釋與長孫寧的情況如出一轍,不知原本寫著什麼,但如今已經僅剩下三個字:
【天道厭】
隻是一照麵,霍禦已經明白長孫寧與此人之間的關係。
長孫寧不過是眼前之人的一具分身罷了,而他頭頂天道棱晶所展現出的異象,全然是因為他的本體不知因何緣故,天道棱晶已然處於崩潰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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