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行眼中瞬間爆發出駭人的精光,幾乎沒有任何遲疑!
吞噬?進化?以戰養戰?
這他娘的不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專武嗎?!
這簡直完美契合他的《冰血經》和【恐虐狂怒】狀態!
那所謂的煞氣反噬,他連那不可名狀、高踞於上的恐怖存在的“關注”都硬生生扛下來,甚至反過來吞掉了對方的“餌料”……
這點兵刃自帶的凶煞之氣,算個屁!
“有什麼不敢?”
譚行扯了扯嘴角:“越凶越好,正合我用。代價是什麼?”
於峰就欣賞他這痛快勁兒,咧嘴一笑:
“老子就知道你肯定會要!至於代價麼.....”
但隨即,他臉色迅速陰沉下來,寒聲道:
“代價就是…在北疆大比前,替我廢了梧桐高中的於威。
我說的是徹底廢掉,讓他從此變成一個再也不能練武的廢人!”
“什麼?”
譚行是真的愣住了,詫異地看向於峰。
在他印象裡,於峰這人囂張霸道,但行事光明磊落,崇尚公平競爭,有自己的原則底線。現在居然提出這種要求?
“於威跟你到底什麼仇什麼怨?至於下這種狠手?”
譚行眉頭皺起,神色嚴肅起來。這事不簡單。
於峰臉色更加難看,他警惕地瞥了一眼門口,發現於莎莎還沒回來.....這才湊近幾分,聲音裡壓著怒火:
“於威,是我二叔在外麵的私生子!”
“我二叔簡直是鬼迷心竅!”
於峰咬牙切齒:“竟然被那個小三攛掇著,花了天大的代價,從家族寶庫裡換走了一枚‘金剛菩提’,用在了於威身上!讓這個天賦平庸的家夥竟然突破到先天境!”
“金剛菩提?!”
譚行倒吸一口涼氣,這次是真的震驚了,忍不住爆了粗口:
“操!給一個高中生用這個?你們家真是…壕無人性!有錢真好啊!”
他太清楚金剛菩提是什麼了。
那是佛門武道真丹境大能坐化或戰死後留下的瑰寶,蘊含其畢生修為與感悟。
效果堪稱逆天.....能讓庸才脫胎換骨,愚者開竅,躁者靜心。
若能完全煉化,甚至有機會覺醒“天眼通”、“他心通”等佛門六神通異能之一,更能夯實根基,讓丹田氣海如琉璃般純淨堅固,真氣自帶一絲金剛不壞的特性,未來突破境界壁壘難度大減!
這根本是給家族頂尖高手衝擊更高境界準備的戰略資源!
“沒錯!所以我說我二叔昏了頭!”
於峰氣得一拳砸在桌上:“這枚舍利,原本是家族決議留給我大房一脈一位即將衝擊真丹境的叔伯的!現在居然白白便宜了一個私生子!敗家!”
譚行看著於峰那幾乎噴火的眼睛,忽然冷靜下來,他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等等,於大少,你跟我說句實話,我是真的很好奇,彆拿這些假話蒙我,就憑我和你交手這麼多次,以我對你的了解.....”
他目光銳利如刀,盯著於峰:
“你於峰於大少雖然霸道囂張,但為人豪氣,不是那種心胸狹窄、容不得旁支崛起的人。
就算你二叔偏心,把頂級資源給了一個私生子,以你的驕傲,最多也是堂堂正正擊潰他,把他打服,讓他知道誰才是於家這一代真正的領軍人物。”
他身體微微前傾,語氣篤定:
“絕不至於讓我在賽前就盤算著下這種黑手,直接斷人武道前程。
這不符合你的性格。他到底還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能讓你恨到這種地步,甚至不惜違背你自己的原則?”
於峰被問得沉默了片刻,臉上的憤怒漸漸被一種更深的陰鬱、惡心和暴戾所取代。
他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吐出胸腔裡的汙穢,聲音壓得極低,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帶著刻骨的寒意:
“那個雜種…自從煉化了部分金剛菩提,實力暴漲,就真以為自己是什麼天命之子了,色膽包天…他不敢明著招惹我,卻幾次三番…用齷齪手段騷擾莎莎!”
“嘴上冠冕堂皇說什麼兄妹情深、關心妹妹…但他看莎莎那眼神…他媽的我看了就想當場把他眼珠子摳出來踩爆!
莎莎被他惡心得要死,躲都躲不開,又顧忌家族顏麵和我二叔那邊,不好徹底撕破臉…一直忍著委屈…”
於峰猛地抬頭,眼睛裡的凶光幾乎要溢出來,像一頭被觸了逆鱗的暴龍:
“跟我爭?跟我搶資源?老子都可以陪他玩!但敢把歪心思動到我妹妹頭上…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惡心她…”
他聲音冰冷徹骨:“老子還跟他講什麼原則?講什麼規矩?老子隻要他變成一攤再也不能人道的爛肉!
家族裡我不能明著動用資源往死裡整他,但......瘋狗,這事兒,你乾不乾?弄殘他,他體內的那枚還未煉化完畢的金剛菩提也歸你!鑄兵秘法也給你準備好!”
譚行瞬間明白了。
所有的疑團豁然開朗。
根子在這裡。
於莎莎就是於峰最大的逆鱗,誰碰誰死。
這個於威,確實是自作孽,不可活,竟然對自己的堂妹有如此齷齪的想法!
譚行眼神瞬間冷冽,沒有任何猶豫,點頭:
“懂了。這個人,我幫你廢了。”
“哈哈!爽快!”
於峰咧嘴一笑,重重一巴掌拍在譚行肩膀上:
“今晚七點,雲頂天宮會所,月玲瓏包廂!於威那小子居然約了老相好在那兒私會!”
他嗤笑一聲,滿臉鄙夷:“這廢物!得了舍利不抓緊修煉,竟特麼沉迷女色……不過正好,給了我們機會!”
“成!正好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先上飯!”
譚行搓著手,眼睛發亮,嘿嘿笑道:
“不過於少,雲頂天宮那地方消費可不低……您看能不能給撥點經費?”
於峰嗤笑一聲,隨手甩出一張黑色卡片,卡麵上玄武圖騰猙獰霸氣。
“拿著滾!裡麵的...夠你弄廢於威之後喝酒按摩一條龍了!”
譚行接過黑卡頓時眉開眼笑,卻又湊近幾分,壓低聲音:
“於少大氣!嘿嘿!聽說雲頂天宮裡頭……真有極品小姐姐跳舞?”
“土鱉!”
於峰笑罵:
“那算什麼?總店‘黃金台’才是真絕色!裡邊的姑娘清一色凝血境修為,跳起舞來那叫一個勾魂攝魄……算了,跟你這土包子說也是白搭!”
“臥槽?!必須細說啊於少!”
於峰見他這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心頭暗爽,當即繪聲繪色、唾沫橫飛地吹噓起來。
兩人不時發出心照不宣的嘿嘿賤笑,氣氛火熱。
就在這時,包廂門被輕輕推開,於莎莎端著茶水進來,正好聽見她哥在那吟什麼“勸君莫上黃金台,醉生夢死不願還……”,配上那一臉猥瑣表情,旁邊的譚行更是聽得兩眼放光,滿臉向往。
於莎莎頓時火冒三丈。
作為於家大小姐,她豈會不知“黃金台”是什麼地方?
她又急又氣,幾步上前,衝著譚行脫口而出:
“譚行!你彆聽我哥胡說八道!那……那裡的女人不乾淨!你、你要是真想看跳舞……我、我也可以跳給你看!我學過的,絕不比她們差!”
“哈?咳咳咳!”
於峰正吹得天花亂墜,被妹妹這番話雷得外焦裡嫩,笑容瞬間僵在臉上,猛地扭頭瞪向於莎莎。
譚行也愣住了,下意識撓頭,湊過頭,壓低聲音問於峰:
“老於,你這妹妹……是不是有點那什麼社交牛逼症?怎麼一上來就要給人跳舞?”
於峰再一看妹妹那臉頰緋紅、眼神躲閃卻偷偷瞄向譚行的小模樣,心裡頓時跟吃了蒼蠅一樣堵得慌!
他猛地甩開譚行,臉色鐵青:
“滾!正事談完了,趕緊給老子滾蛋!晚上記得辦事!”
說完,氣急敗壞地一把拉住於莎莎的胳膊就往外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