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飯店出來後,我們一行三人來到哈一百五樓的保齡球館。
這個時間段還屬於上午場,15元局,下午兩點以後就漲到25元局了。
老王去服務台開了6局,每人能打兩局。
看來這段時間老王總過來玩,他的保齡球水平明顯又提高了,兩局球一局打了188分,一局打202分,儼然成業餘高手了。
打完保齡球,老王要回單位上班,我則去對麵的聯合證券取出了賣股票的兩千元錢。
隨後乘車返回公司找白總,簡單說了一下去找老王的過程。
老白聽後嘿嘿一笑,說“那你可得抓緊盯著點,彆出啥問題。”
“好的,我心裡有數。”
又去企劃部申請了一捆宣傳單,拎著先乘車回家取錢。
昨天讓老媽把我存在她那兒的兩萬元錢先取出八千,準備兌下呼蘭女士化妝品店。
幾天前女士化妝品店的老板黃姐找小施,先問能不能把剩下那八套實在賣不出去的“色色靚眉卡”退了,接著又說現在準備全力去做“完美”的直銷代理,沒精力經營這家化妝品店了,問小施有沒有興趣兌下來。
這個店還剩下四個月房租,加上貨及店內櫃台、貨架總共要一萬兩千元。
小施當時就動心了,他非常了解這家店的經營狀況,回來與我商量要兌下這家化妝品店。
我倆研究了一晚上,除了這一萬二的兌店費用,還要考慮招一個營業員、預留進貨費用以及四個月後的房租,最少得準備一萬六千元,最後商量決定我倆各出8000元。
回家後,老媽已經取出了8000元,加上我剛從股市取出的2000元正好一萬元。
用報紙將這一萬元現金包好,塞進了棉夾克的內兜裡,便拎上宣傳單去了客運站。
這時已經下午四點,剛好趕上去呼蘭的末班客車。
我坐在客車中間靠車窗一側,車剛出市區就迷糊睡著了。因為經常乘坐長途車,我養成了一個不太好的習慣,一上車就睡覺。
正睡著,突然覺得有人碰了我胸口一下,立馬驚醒了。
抬眼一看,見過道旁邊站著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小夥子一手把著車扶手,一手有意無意地去碰我上衣內兜的報紙包。
這時才猛然警醒,我的棉夾克拉鎖不知什麼時候被拉開了一半,內兜揣著鼓鼓囊囊的報紙包因兜小露出了一半,那小夥子正嘗試著往外拽。
見我醒了,他才悻悻地縮回了手,但目光仍有意無意地往我這邊瞥上兩眼。
我與他對視了一眼,便故作鎮靜地往裡塞了塞報紙包,把上衣拉鎖重新拉到頸口。
這時車剛開到大耿家,離呼蘭還有一半的距離,但此時我已經睡意全無,開始仔細觀察起車內的情況。
那小夥子見我醒了,再無從下手,便若無其事地向前挪了幾步,盯上了前排一位睡著的大姐。
十多分鐘後,朱家站到了,那個小夥子向後喊了一句“下車了!”,這時後排有個人回應了一句,從後門下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