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衝進古樹內部時,生命之葉正懸浮在樹心的光繭裡。
那是片巴掌大的葉子,葉麵流轉著銀河般的星芒,每道星光落向地麵,都能讓枯萎的時空碎片重新長出嫩芽。
"拿到了!"錢少剛要伸手,石杖破空聲突然炸響。
守護者不知何時出現在他們身後,麵甲下的鎏金雙目已變成血色。
他的石杖頂端綻放出刺目綠光,那光所過之處,狼王的銀毛開始枯萎,錢少的短刀出現裂痕,連吳凡天的劍鞘都滲出了細密的水珠,那是生命之力過度活躍導致的"腐朽"。
"退!"吳凡天將錢少推開,揮劍斬向綠光。
劍刃與光刃相撞的瞬間,他虎口崩裂,整個人被震得撞在古樹上。
灰袍老者的空間屏障勉強擋住餘波,卻也出現了蛛網裂紋。
"他。。。。。。他失控了!"錢少捂著胸口爬起來,少年的嘴角溢出鮮血,"剛才拿生命之葉的時候,樹心的光繭好像。。。。。。好像在縮小!"
吳凡天抬頭,果然看見光繭的光芒正在減弱,原本流轉的星芒變得暗淡。
而守護者的攻擊越來越猛,石杖每次揮動都帶起狂風,風裡飄著細碎的時空碎片,割得眾人皮膚生疼。
"這守護者的力量來自生命古樹。"一道清越的聲音突然在眾人識海響起,是之前消散的器靈殘魂,此刻竟以半透明形態浮在生命之葉旁,"他在保護古樹,但生命之葉被取走,古樹生機流逝,他的意識被"守護本能"吞噬了。。。。。。"
"那怎麼阻止他?"灰袍老者抹了把額角的血,空間法則幾乎耗儘。
器靈的身影開始虛化,聲音也變得飄忽:"古樹的力量。。。。。。需要。。。。。。平衡。。。。。。"
話音未落,它便徹底消散。
吳凡天握著生命之葉的手微微發顫,他能感覺到,葉麵上的星芒正順著指尖流入自己經脈,那是比任何天材地寶都純粹的生機,卻也帶著某種沉重的責任。
"師父!看那邊!"錢少突然指向古樹外。
眾人轉頭,隻見峽穀方向的天空裂開道漆黑縫隙,縫隙裡伸出隻覆蓋暗紋的巨手,指尖滴落的黑霧落在地上,立刻腐蝕出深坑。
而那隻暗紋之眼,正從縫隙裡緩緩爬出,眼瞳中倒映著他們的身影。
"是那些。。。。。。更強大的存在。"灰袍老者的聲音首次出現慌亂,"他們順著惡念氣息找來了!"
吳凡天握緊生命之葉,劍刃上的血珠滴在葉麵上,星芒突然大盛。
他能感覺到,古樹的根須正在腳下蠕動,仿佛在回應某種召喚。
而守護者的攻擊雖猛,石杖上的綠光卻開始與生命之葉的星芒產生共鳴,像是兩種力量在尋找某種平衡。
"或許。。。。。。"吳凡天看向陷入瘋狂的守護者,又看向手中的生命之葉,"器靈說的"平衡",是讓生命之葉的生機反哺古樹?"
錢少突然眼睛一亮:"師父,剛才我被守護者的藤蔓纏住時,那些藤蔓碰到我傷口,居然。。。。。。居然在幫我止血!"
狼王之王低鳴著蹭了蹭吳凡天的手,它背上的傷口不知何時已經結痂。
灰袍老者的空間屏障上,裂紋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全是因為生命之葉的星芒。
暗紋之眼的巨手離他們越來越近,黑霧幾乎要籠罩整個古樹。
吳凡天深吸口氣,將生命之葉舉過頭頂。
星芒如瀑布般傾瀉而下,不僅籠罩了眾人,更順著古樹的枝椏流向每片葉子、每條根須。
守護者的石杖突然垂落。
他麵甲下的鎏金雙目緩緩褪去血色,重新變得清明。
而古樹的光繭再次亮起,比之前更盛十倍的星芒從樹心迸發,竟將那隻暗紋巨手逼得頓了頓。
"原來如此。。。。。。"吳凡天望著重新平靜的守護者,又望向天空中那道逐漸擴大的漆黑縫隙,"生命之葉不是殺招,而是鑰匙。
它能喚醒古樹真正的力量,卻也會徹底暴露我們的位置。"
錢少握緊短刀,少年的眼神裡沒有恐懼,隻有灼灼的戰意:"師父,不管來的是誰,咱們並肩子上!"
灰袍老者重新捏起青銅羅盤,指針終於不再旋轉,而是穩穩指向暗紋之眼的方向:"該來的,始終要來。"
狼王之王仰天長嘯,回應般的狼嚎從峽穀深處傳來,是它的族群,正順著氣息趕來支援。
吳凡天望著手中重新變得溫暖的生命之葉,又望向天空中那道即將完全撕開的漆黑縫隙。
他知道,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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