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下嘴唇,李夫仁沒有說話。
時間流逝。
轉眼入冬。
清晨。
大雪飄飛,李夫仁著一身白絨披風一個人在院外草地上溜達著。
“既已與張封告辭,為什麼還不出發?”金烏神王問道。
回頭望了眼白茫茫高牆長老院,李夫仁說道:“我是在想要不要帶吳如玉一起去。”
“你要帶她去?”金烏神王詫異。
“天天待在這裡有個屁的前途,我想帶她出去見識見識。”李夫仁說道,這完全出於一種兄長對妹妹心態。
“以你的實力,你帶她去不見得能保護她。”金烏神王提醒說道。
這也就是自己為什麼在猶豫的原因,李夫仁沉吟。
稍許。
回到房中,李夫仁在吳如玉皺眉下和她擠坐在一個蒲團上笑眯眯道:“我準備去北海一段時間,你去不去?”
“你要去北海?”吳如玉看他。
李夫仁點頭:“我已經與門主說了,他同意了。”
“你為什麼要叫我去?”吳如玉問道。
“去很可能有危險。”李夫仁說。
“你要說什麼你就直說。”吳如玉道。
“我是認為在溫房裡長大的花朵太脆弱了,帶你去曆練曆練提升下你自己。”李夫仁說道,這也是他為什麼下定主意帶其去的原因,畢竟真正為其好,就讓其去經曆些危險。
見她沉吟,李夫仁說道:“我也不逼你,去不去由你選擇!”
“你去北海做什麼?”吳如玉沉吟問。
“我需要找一株靈藥,門主說那裡可能有,便去看看。”李夫仁道。
“北海離這裡有多遠?”吳如玉又問。
按金烏神王說,從這邊過去至少有三千裡路,李夫仁道:“有幾千裡路。”
“幾千裡路?”吳如玉皺眉,沒想這麼遠。
這裡飛過去,沒三四天是到不了的,李夫仁說:“正是遠才算曆練,所以你去不去?”
“不去!”吳如玉收回目光說道。
不去也無所謂,李夫仁笑著起身道:“如此,那就當我來向你告辭,我走了!”
見他毫不猶豫轉身就走,吳如玉喚道:“等等!”
李夫仁疑惑轉頭。
自己就是試試其是不是對自己彆有目的而已,現在試出來了,吳如玉道:“我跟你去!”
“怎又變卦了?”李夫仁笑道。
“你如果對我彆有用心,一定會死纏爛打,你沒有就證明不是彆有用心。”吳如玉起身說道。
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李夫仁白了她一眼。
十分鐘後。
與張封說了一聲,李夫仁便禦劍帶吳如玉離開了天丹門。
黃昏。
一處深林內,抱著吳如玉飛了大半天的李夫仁眼見天色不早帶著其落下。
“還不放開?”見落地後他還抱著自己的腰不放手,吳如玉轉身瞪眼。
沒有管她,李夫仁轉頭看了眼身後長空,卻是不知為何,他總感覺像是有人跟蹤自己一般,卻就是看不到。
“是一個練精境老者。”金烏神王說道。
“他跟著我乾什麼?”李夫仁不解問。
“他是張文形的朋友,受張文形所托前來殺你取你身上寶物。”金烏神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