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爺,”何雨柱聲音不高,卻帶著刺骨的寒意,“想要我這房子?”
劉海中強自鎮定:“不是要!是代為保管!這是為你好,也是為了全院……”
“行啊。”何雨柱打斷他,點了點頭。
劉海中一喜,沒想到這麼順利!
但下一秒,何雨柱猛地轉身,“哐”一聲推開剛打開一條縫的屋門,大步走了進去。
劉海中父子三人麵麵相覷,不知道他要乾什麼。周圍悄悄圍觀的鄰居也伸長了脖子。
隻見何雨柱徑直走到床邊,俯身從床底下拖出那個上了鎖的小鐵皮箱子。他掏出鑰匙,打開鎖,在裡麵翻撿了幾下。
然後,他拿出了一個深褐色、硬皮的小本子。
他捏著那個小本子,重新走到門口,站在劉海中麵前。
劉海中還在那做美夢:“這就對了嘛,傻柱,知錯能改……你拿個本子乾什麼?”
何雨柱沒說話,隻是當著他的麵,當著他兩個兒子麵,當著所有豎著耳朵、睜大眼睛偷看的鄰居麵,“啪”地一下,狠狠將那本子拍在了劉海中那肥膩的胖臉上!
聲音清脆,打得劉海中的胖臉肉一顫。
所有人都驚呆了!劉光齊劉光天都傻了!
劉海中被打懵了,捂著臉,又驚又怒:“傻柱!你敢打……”
“打你?”何雨柱聲音陡然拔高,壓過了他的叫嚷,他一把將拍在劉海中臉上的小本子拿下來,直接展開,幾乎懟到劉海中眼皮子底下,怒吼道:“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這是什麼?!”
那硬皮小本子上,清晰的印著幾個字——房屋所有權證。
下麵產權人姓名一欄,鋼筆字清清楚楚:何雨柱。
“看見了嗎?姓劉的!”何雨柱的聲音如同炸雷,響徹整個四合院,“這房本上寫的是我何雨柱的名字!是軋鋼廠分給我爹何大清的,他跑了,廠裡街道辦過給我何雨柱的!白紙黑字,紅章大印!”
他拿著房本,一下下拍打著完全僵住的劉海中的胸口,每一下都啪啪作響:“代為保管?你算個什麼東西替我保管?你是街道主任?還是房管所所長?你他媽一個軋鋼廠的七級鍛工,也敢代表組織沒收私人房產?誰給你的權力?嗯?!”
劉海中被他罵得臉皮紫脹,渾身發抖,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憋不出來。他那點可憐的官迷邏輯和虛偽威嚴,在貨真價實的房本麵前,被砸得粉碎!
“想要房子?”何雨柱逼近一步,眼神凶狠得像是要殺人,“行啊!去找廠領導!去找街道辦!去打報告!讓他們來收我的房!隻要上麵下一紙公文,說我何雨柱沒資格住這房,我立馬卷鋪蓋滾蛋!”
他猛地一揮手,指向大院門口:“去啊!現在就去!不去你他媽就是我孫子!”
寂靜。
死一樣的寂靜。
劉海中像被抽走了骨頭,胖臉由紅轉白,由白轉青,額頭冷汗涔涔而下。他敢嗎?他當然不敢!他比誰都清楚這房子的歸屬。他剛才那番話,純粹就是仗著大爺身份和傻柱以前的憨傻,想空手套白狼,詐唬嚇唬,趁機撈點權威和好處罷了。
他怎麼都沒想到,傻柱不僅拿出了房本,還敢直接撕破臉,把話罵得這麼難聽,這麼絕!
劉光齊和劉光天早就嚇傻了,縮在後麵屁都不敢放一個。
何雨柱收回房本,冷冷地掃了一眼周圍那些嚇呆了的鄰居,目光所及,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低下頭或移開視線。
最後,他的目光回到幾乎癱軟的劉海中臉上,聲音冰冷而清晰,一字一句,砸進每個人耳朵裡:
“劉海中,給你臉,叫你聲二大爺。”
“不給你臉,你他媽什麼都不是!”
“再敢把爪子伸到我屋裡來……”
何雨柱頓了頓,眼中凶光一閃:
“我連你另一隻手一起廢了!”
說完,他再也不看麵如死灰的劉海中,轉身回屋。
“哐當!”
巨大的關門聲,震得全院窗欞亂響,也像最後一聲喪鐘,徹底敲碎了劉海中那點可憐的官威和幻想。
劉海中站在原地,渾身發抖,不是氣的,是嚇的,是臊的。
周圍鄰居的目光像針一樣紮在他身上,他猛地一跺腳,話也說不出一句,臊眉耷眼,幾乎是落荒而逃。劉光齊劉光天也趕緊灰溜溜地跟了上去。
中院再次恢複死寂。
但每個人都知道,這院子,從裡到外,已經徹底變天了。
傻柱用最粗暴、最直接的方式,告訴所有人:規矩,改了。